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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玉兒怎的就是狐狸精?璉兒你莫要出言不遜!”林逋大怒,大聲呵斥。忽而又似乎察覺到什麼,快步上前幾步,抓住璉兒雙肩,有驚訝,有恐懼,聲音帶上幾絲顫抖。“你說什麼,玉兒走了?”

璉兒看到林逋這樣的表情,那驚恐的眼神似乎就真的那麼害怕那個狐狸精的離開,又是傷心,又是絕望。而面上卻只是一抹柔媚的笑,聲音甜甜。“是啊!想是玉姐姐昨夜看到了你我恩愛的時刻,對你極其失望氣憤,傷心離開了吧。”

話音剛落,眼前便已失去了林逋的蹤跡,只有他離開時掃過的一陣風拂過璉兒面頰。摸上面頰,回味著方才的那一抹風聲,璉兒慘淡的笑著。

一腳踹開如玉的房門,卻見室內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半分人影。林逋身形不由一晃,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

玉兒,她竟然真的離開了嗎?

倚著門框,身體似乎毫無力氣了一般,順著坐了下來,眼眸空洞的望著上方屋簷。四言急匆匆的快步走來,好像是有急事一般,只見他迅速的來到林逋身邊,當看到自家先生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也是一驚。轉瞬又想起要來稟報之事,難道他的猜測是真的?可是為什麼呢?

小心翼翼的靠近喚了一聲:“先生。”

林逋似未察覺一般,對四言絲毫不理睬,依舊是那個動作,眼眸一句盯著屋簷。

“先生,採蘭和如玉姑娘的那匹馬都不見了。”他要來稟報林逋的正是此事。清晨之初,他欲喚採蘭,卻發現人不在房中,以為她早已起床去做事了,而後到了馬廄,赫然發現馬也不見了。於是隱約中便覺得有些不安,便急急欲來尋林逋與如玉,卻發現是這般樣子。

明明昨夜還好好的,他還來此告知如玉先生回來了,怎的今日就變了樣子,先生失魂落魄,如玉姑娘和採蘭許是都不見了蹤影。

林逋聽聞四言的話,才終於有了反應,無力的轉首,對四言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先生,你沒事吧?”四言不忍見林逋如此模樣,關心問道。他是個孤兒,自小便不知父母何人,是先生憐他孤苦,收做書童,他才得以衣食無憂的成長。先生便是他的再生父母,從跟隨先生的那一刻起,他便發誓終身追隨先生,侍奉左右。多年以來,他便是一直這般陪伴著先生。

揮揮手,林逋要四言離去。此刻他只想一個人寂靜在此。四言也不好多問,唯有蹙眉走開。

四言走後,林逋依舊望著灰色的屋簷,良久良久。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陽光照耀林逋滿身,卻感覺不到溫暖,心依然是那麼冰冷。手不由的捂上心口,那裡是什麼感覺?

扶著門沿起身,雙腿已是僵硬非常,幾乎不能站立。慢慢地挪動身體向如玉房內走去,裡面一塵不染,和她在時一模一樣,只是卻沒有了那道倩影。

玉兒,你竟真的捨得離開嗎?

玉兒,我對你不起!

素手輕輕撫摸著圓桌邊沿。玉兒曾在此處喝茶。

蹣跚著挪步到書桌前,拈起那支畫有清翠綠竹的毛筆,望著平鋪的一沓宣紙。玉兒曾在此處練字畫畫。

腳步再動,緩慢走到彎鉤勾起的帳簾旁,傾身坐於床榻一邊,看著整齊被褥,纖塵不染。玉兒,曾在此處每日安眠。素手撫上繡著一幅碧荷的香枕,想著如玉那入睡的模樣。伸手將香枕拿起,卻看到香枕之下襬放著一個扁形方盒,一支玉簪,和一封信。這玉簪極其熟悉,乃是如玉平日所帶的那支,那方盒也略有眼熟,眉頭微蹙,思索片刻,才想起是如玉自“筆墨紙硯”出來之後抱在懷中的那個。他依稀還記得那時曾問如玉此物是何,如玉卻只是俏皮不答,沒想到,竟在此處。

將香枕放置一旁,伸手拿起那支玉簪,指尖摩挲著這光滑脆硬之物,想起幾次三番因此物而與如玉牽扯一起。首先便是西湖初遇,那時他驚訝於那女子的美貌,驚為天人。擦肩而過之時,她的小船而然不穩,玉簪碰撞到船艙而掉落水中,他來不及思索便跳進那清如許的湖水,替她將玉簪打撈上來,從此二人相識。其次,便是她被襲之後,若非襄王趙恆識得此簪,問其緣故,他便也不會順利尋找到如玉。這支玉簪是他二人一路相識的見證!溫柔的將它放在懷裡,緊貼著自己的心臟,這樣就彷彿如玉依舊在自己身邊。

又拿起那個扁形方盒,輕輕開啟,一方端硯赫然印入眼簾。那端硯形狀倒還方正,但是稜角平滑,上面雕刻著山水樹木,還有拱橋亭閣,高低起伏,便如同真的一般。那山水圖中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橋一亭,都真真實實與硯臺底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