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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王成平在電話這端很敏感的就察覺出來,然而這次還未等她提出抗議,陳皓接下來的話便完全打消她的不忿,他可憐兮兮道:“王成平,我感冒了。”

王成平哀傷,非常的哀傷,尤其是當她手忙腳亂抱著一堆雜物還要困難的按下陳皓家門鈴時,她仍處於一種恍惚狀態。

沒錯,陳少爺的確向她抱怨外賣很難吃,陳少爺也的確請求她下班後慰問於他……但有誰能告訴她,自己現在右手抱著一大包橙子,而左手拎著新鮮的黑魚仔壽司和香料烤牛排,腳下還放著剛從乾洗店替陳皓取出的西裝袋子,狼狽不堪在週六中午從辦公室趕來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成平有時候只是想尋求耳邊清淨,但不管她多麼不情願,陳皓總能有一套專門說法針對自己的各種藉口。

而又是等待許久,奇異事件的施法者才懨懨替她開了門。那人穿著邋里邋遢的睡衣,伸展手腳打個哈欠,順手接過王成平懷裡重物,但口氣卻明顯不善:“電子鑰匙我不是給你了嗎?我正打電話呢。”

王成平的回答是眼角冷冷一瞥,便自顧自的進門換鞋。

面對女友一貫的壞脾氣,陳皓聳聳肩,把東西放到廚房後便返身回到電腦桌前,繼續和別人咿咿呀呀的說著外語。

王成平已經洗完手走出來,看他把衣服和外賣盒子胡亂推砌一起,不由又有些頭痛:“陳皓,你能不能不要把東西瞎放!”

但工作桌前的另一個人頭也不抬只顧翻看檔案,似乎對她的抗議置若罔聞。對與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典型作風,王成平只能瞪他一眼,只好不清不願的自己收拾,順便幫他把西服輕車熟路掛起來。

透過這幾天相處,王成平已經對陳皓目前居住的這個公寓有些具體瞭解:高檔小區自然不談,寓所的面積卻並不大(至少不是gay品味氾濫的複式公寓)。兩個衛生間,長陽臺,寬耳廳,臥室與客廳間相隔的牆被打掉,只留兩個持重柱鬱悶的對著琳琅滿目的開放吧檯。

公寓裝潢偏向北歐,因為除了必要家器,其餘擺設並不多。但屋子的任何細節和角落,卻都沿襲陳皓的一貫風格,極度追求舒適、實用,當然還有免不了的挑剔和龜毛。

王成平饒有興趣觀察廚房裡華而不實的餐具,那些精美銀叉種類齊全,但是顯然從嶄新再到嶄新,只能得出主人五體不勤外加裝腔作勢。她也的確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一口便分清California和Florida橙子的區別,卻連內衣都要送到洗衣房去洗。

而陳皓顯然是奇葩中的奇葩。

腹誹物件突然從身後抱住她,驚得王成平一跳:“想什麼呢?”

王成平頭也不回,只淡淡道:“忙完了?正好來吃飯。這是您老人家的橙子,我特意去問的超市售貨員。喏,產自California的標籤,您看好了。”

陳皓沒什麼精神的看王成平把刺身、壽司從外賣盒擺到盤子裡,瞪著她道:“你怎麼不自己下廚給我做點吃的?”

“我剛從銀行加班趕過來,如果你碰巧失憶的話。”王成平把叉子遞給陳皓,挑眉道,“而且買料理的時候,我已經徵求過陳公子你的意見。”

兩個人互相瞪了良久,陳皓卻眯了眯眼,跨上一步再把她撈到懷裡,尋到她唇邊道:“那怎麼辦?吃你好了。”

“呃,你的嘴是用來幹更有意義的事情。”王成平躲不過去他的追逐,索性抄起新買的雜誌,不輕不重砸在陳皓身上。看他又皺眉瞪自己,她才笑眯眯接著道:“你今天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陳皓嘴唇在她頰邊淺嘗輒止,過了會才悶悶道:“依然低燒,吃了藥還完全不見好。”

王成平半開玩笑:“只有傻瓜才會在春天感冒。”

陳皓冷哼一聲,稍稍把她鬆開:“我倒希望趕緊好了。這幾天生這麼場小病,積累下來工作卻是一堆。”

王成平好奇的打量陳皓,她倒從未看過他這種冷峭模樣,不由笑道:“讓我猜猜你為什麼煩心咯?”

陳皓也稍感興趣,笑道:“猜猜看也行。”

王成平其實調侃的話一說口便後悔了,瓜田李下,她並不想過多幹預陳皓的工作。然而看著他不掩興味的眼睛,王成平思考片刻後還是按下自己的好勝心,只裝傻道:“男人擺出這種嘴臉,不是因為錢就是因為女人”

陳皓果然笑的很敷衍:“還有呢?”

“以你這種條件,也就只能為錢煩心了。”王成平的諷笑一語雙關,隨後她漫不經心的敲敲桌子,“比如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