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我就是你從垃圾堆裡撿來的,是不是?”
“要是這家就沒有我容身的地方,你就同我直說。你看不上我,我姐那破名聲連累我,大嫂對我也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糟心日子我過夠了!你把我這些年攢下的錢都拿出來,我不同你們過了!”
李老太以為李茯是在開玩笑,真把李茯攢的錢都拿了出來,擺在了炕上,“你數數,一分錢都沒少你的。還糟心日子過夠了,你去哪兒過不糟心的日子去?鳳凰有鳳凰的活法,山雞有山雞的活法,茯兒,咱做人啊,得腳踏實地,你沒有鳳凰的命,就別想著過啥穿金戴銀的好日子,只要把日子過殷實就夠了。”
李茯滿心絕望,拿了錢就奪門而出,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李老太急得趕緊下炕,卻被李萍給攔住,“媽,你急啥?茯兒就是嚇唬嚇唬人,她那膽子,連縣城都沒出過,能跑哪裡去?最遠也就是跑到縣城逛兩圈,然後吃個飯,下午就回來了。別急,你讓她得吃點虧,不然這性子……媽,連你都說不得她了?”
李老太想了想,勉強放下心來,“是啊,茯兒的性格確實是得好好磨一磨了。”
李老太又問李萍,“那你呢?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既然已經同杜振黨離了婚,那就算是徹底斷了關係。你總該給自己相看一個吧,不然後半輩子難過得很。”
“要是當初你要了家寶和家貝兄妹倆,那你就算自個兒過也可以,但你沒要家寶和家貝,我看杜家的那意思,應當是不想讓兩個孩子認你了,你得給自個兒往後做打算。”
李萍盤腿坐在炕上,“她杜老太說不讓兩個孩子認我,那兩個孩子就真的不認我了?我好歹是他們的親媽,還養了他們倆這麼多年,這母子情分是說割斷就能割斷的?那是我沒去看倆孩子,要是去看了,倆孩子肯定就屁顛屁顛跟著我來了。”
李老太不信,“你可拉倒吧,整天作天作地,不是同振黨吵嘴就是同振黨打架,倆孩子同你親不親,你自個兒心裡沒點數?你和振黨這都離婚多久了?眼看著就快一年了吧!那倆小孩來看過你一次嗎?”
“咱可是就在同一個村子住著,那倆小孩如果心裡真有你這個媽,就算杜老太看得再嚴,也能偷摸過來看看你,可人家倆來了嗎?別說來看你了,就是路上遇到我,連個外婆都不喊,你大哥前兩天還說呢,家寶和家貝看到他之後,就和不認識一樣,一溜煙就跑過去了。”
“你大哥原本還心疼那倆孩子,年紀這麼小,爸媽就離了婚,可是看看那倆小孩的高興勁頭,又覺得他就是瞎想,那倆小孩玩的可開心了,瞧著一看就是吃得好穿的也好的,哪裡像是個沒媽的孩子?”
李萍聽了李老太這話,一下子就洩了氣。
“不管了,我下午就抓著那倆孩子問問,到底認不認我這個親媽了?如果他們還認我,那我就給他們買東西,要是他們倆都變成了白眼狼,那我就當沒生過這倆糟心孩子!”
午休過後,李老太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聽到有孩子們的叫喊聲從門口經過,趕緊把呼呼大睡的李萍給喊了起來,“萍兒,家寶和家貝那群娃娃頭到咱後邊那個土堆上去玩了,你去試試唄,看這倆孩子究竟準不準備認你這個媽。”
李萍心裡也沒多少底,不過都到了這個份上,她就算心裡再沒底,那也得強打起精神來,不然倆孩子真就變成給別人生的了。
母女倆出了門,李老太太手裡還拎著一串自家院子裡結的葡萄。
繞到屋後,李老太一眼就看到自家外孫領著外孫女正和那些蘿蔔頭一塊兒玩,連忙招手,“家寶,家貝,快到外婆跟前來,外婆給你們吃葡萄。”
李老太沒想到的是,她不出聲還好,那倆娃子看到她就裝沒看見,結果她出聲一喊人,那倆娃子立馬就彷彿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竄走了。
其它蘿蔔頭還在後面叫喊,“家寶、家貝,快點跑,可別讓你們家神經病媽抓到,她抓到你們之後,絕對會給你們喂農藥!”
杜家寶和杜家貝一聽,竄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在攆他們倆一樣。
李老太:“……”
李萍:“……”
什麼叫神經病媽?
什麼叫抓到之後就會給喂農藥?
李萍差點氣得原地昇天,李老太見李萍已經變成了鬥雞眼,擼起袖子來就要發瘋,趕緊從那葡萄串上摘下一個葡萄來,也顧不上洗了,直接塞到了李萍的嘴裡,讓李萍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
李老太把李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