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不是凌瓏被風行雨捉走、害死父親的丁蒼穹逃入藥王谷,他或許不會近期進入藥王谷。此行是為了救出凌瓏、捉住害死父親的丁蒼穹,至於能不能殺死南宮真師,他倒還沒有把握。倘若現在答應了袁四姑娘,那就成了勢在必行之事。
他看了看金勞克、竇木高、何閒獨三人,見他們正緊緊地看著自己,猛然想起這三人也與藥王谷有仇,此次隨自己進攻藥王谷,若不殺了南宮真師,怕也說不過去。
但藥王谷南宮真師惡名天下,莫說殺了他,在沒有進入或進入了藥王谷後能否見到這個人,還是未知數。但行走江湖,有些事確實容不得思量。既然已下決心進入藥王谷,與之交鋒必是難免。我因何有些遲疑了?難道因自己沒有膽量沒有把握而產生了畏懼麼?
人無遠慮不由近憂。李玄暗暗思索進入藥王谷後該怎麼辦。
袁四姑娘見李玄不語,不由喋喋笑道:“你小子倘若不敢保證,就是騙了這幾位來幫助你救人,而你呢,這種騙人的行徑正是令人不齒的欺騙手段,我說的對不對?”
李玄道:“不用你說,我也要殺了南宮真師,剷平藥王谷,替天行道,但此人詭異非常,就算我答應你,也不敢保一定能成功,更何況我的朋友還在他們手中,若是惹急了他們,或有性命之虞。待我想想,先救朋友及殺了丁蒼穹,還是先去找南宮真師。”
袁四姑娘還要冷言相激,一語不的金水道:“只要入了南宮。。。。。。只要你答應入了藥王谷。。。。。。南宮真師,我帶你去找到他。。。。。。”李玄聽他說話順序雖然有些顛倒,但已隱含十足把握能夠快找到南宮真師,登時豪氣萬丈,道:“只要咱們大夥兒入了藥王谷,你告訴我南宮真師的藏身所在,我必會不惜性命,將他的級摘下來。”
金勞克諸人哈哈大笑讚道:“少俠真性情。只要你肯全力出手,手刃南宮真師,此行即使咱們死了也值當。”言畢,上前拉著金水的手道:“金兄,事不宜遲,咱們快走吧。”
諸人前行一百餘丈,出了崖洞洞口,見眼前果然有一道深不見底寬約三十幾丈的懸崖。浮雲如棉,層層疊疊,將兩邊懸崖連線起來,看上去像一大片灰白色的牧場,甚是壯觀。陽光在雲之上,肆無忌憚的照射下來,落在身上,竟沒有一絲溫暖,反而冰冷得很。原來這裡雖然有光無風,但卻冷入骨髓,讓人有深入冰底之感。
金水似乎並不著急,到了洞口盤膝坐了下來,仰望著天,口中喃喃不止。李玄不知他口中唸叨什麼,但他既然說自己有辦法過了這道迷濛驚險的懸崖,必不會食言。
就在諸人心思各異,疑慮叢生之際,突見灰白色的雲層動了起來,翻翻滾滾著往上飄去,眨眼間,不但把太陽遮住,而且開始電閃雷鳴起來。轟隆隆的雷聲伴著爍爍電光在崖谷間飄蕩迴旋,震得諸人耳膜生疼。不知多久,雨聲漸漸小了起來,烏雲亦變得青灰,空氣更加寒冷。
李玄看得吃驚,見金水依舊不搖不動,心下雖然疑惑,卻仍耐著性子看他用什麼法子渡過崖谷。太陽已在青灰色的雲上慢慢向西傾斜,沒過多久,已有小半身子隱藏到了高山後面。高崖墜入巨大的陰影裡,風時急時緩,像陰曹地府吹出的鬼氣,陰森冰冷。
金水呆呆地盯著天空,似在等待著。
何閒獨著急起來,喃喃道:“他孃的,我們在等什麼。。。。。。總不會這麼幹瞅著到明天天亮吧?”袁四姑娘看上去雖然不著急,其實心裡也如熱鍋的螞蟻。她輕聲問金水:“水哥,時間還沒有到嗎?”
金水喃喃道:“等冰橋。。。。。。快了,快了。。。。。。快聽,已經起風了。”何閒獨嘆道:“我******早就聽見風聲了,難道我聽得風聲與你聽得風聲不一樣!你等什麼?”
李玄看著金水,問道:“冰橋是什麼橋?”金水呲牙笑笑,道:“冰橋就是結成冰的橋唄。。。。。。你看到懸崖間飄蕩的藤條了麼。。。。。。”李玄定睛一看,果然見青灰色雲裡隱約有上百根藤條被風吹的悠盪起來,指了指道:“是那些悠盪的藤條麼?”
金水點點頭道:“有風,不悠盪便已經好了。”正說話間,風不知為何陡然大起來。
風起之初,崖間便開始飄起零星雪花,風越來越大,雪花也越來多,到後來飛舞的雪花已佔據了兩崖間整個空間,不住地上下舞動,橫飛斜走,茫茫滾滾來來回回。
此風此景,即使在莽莽北國也極少看得見。
何閒獨靠在崖壁上,不住地咒罵著鬼天氣,一會兒風一會兒雨,這般時候又下起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