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說到這裡,停下步伐,看了看吹鬍子瞪眼的道人,又學著他的口氣道:“也是!如此大的家業,若被他人取走,可惜了。。。。。。肖兄,我想若將這些家資取來,至少能從幫主手中換取三年的解藥了。。。。。。不對,至少換得五年解藥。”言畢,又學著書生的樣子,點頭道:“此言正合我意。唉。。。。。。幫主最近因銀錢困擾,煩惱不堪。若是你我得了威盛鏢局的家資,再和幫主好言相求一番,莫說三年五年,說不定非但給你我十年的解藥,還會給你我一個壇主位子坐坐。”
書生聽少年說到這裡,笑容僵在臉上,冷冷道:“你既偷聽我二人說話,那麼放火燒了祠堂人便是你了?”少年一臉正色的搖了搖頭道:“少爺我是光明正大之人,豈肯做下三濫的事。”轉頭見鄭平貓著腰,一副想要開溜的樣子,大聲喝道:“放火賊別走,話還沒說清楚呢。”鄭平聽他呼喝自己,臉色登時如灰,狡黠的陪笑道:“誰是放火賊?不是你放的火麼?”少年怒道:“無恥之徒,敢做不敢當。”轉頭對那書生道:“喂,你姓肖?那必是‘笑面聖手’肖中行嘍!有笑必有苦,劍影神鬼驚,那麼這位道長肯定是與你形影不離的‘驚煞鬼神’素風素道長嘍!”
書生肖中行和道人素風二人聽他不但說出那夜在祠堂中彼此的對話,還道出自己的江湖名號,微微得意之下,又暗自吃驚。‘有笑必有苦,劍影神鬼驚’在八年前確是個令人敬畏的名號,但近八年來卻是很少有人提及。鄭平聽了這二人的名字,也是大吃一驚,臉色難看之極,心道:“苦也!怎的是這兩個煞神!聽說他們曾是天神幫的六大散人,但八年前因幫內火併,早已經被沈無懼和白寒冰手刃在天神幫總壇裡了,唉,他們怎會平地冒出來了。。。。。。早知是他們二人,大哥一定不會讓我去王氏祠堂放火了!”想著,便欲飛奔逃離,但剛邁開腿,卻被書生肖中行伸手攔下了。
道人素風面色冷峻,看上去是個沉著不語之人,其實卻是個霹靂火爆,最易被人三言兩語點燃的性子。此刻,他聽少年說七日前那夜是鄭平在王氏祠堂內放的火,不由想起那晚火苗詭異的從自己腳底下燒起。嘿,那火不但來得突然,而且沾身即傷,很難撲滅。若非書生肖中行急中生智,扯下祠堂內的布幔及時裹住自己,只怕自己空有一身苦練多年的功夫,也會被燒殘。他見鄭平聞聽此言,不但閃爍其詞,還急於要離開,哪裡細細去想這或是少年故意挑事。火爆性子頓時起來,箭步上前揪住鄭平衣襟,怒喝道:“那晚是你小子在搞鬼?氣死我也。你不但害的道爺被燒傷,還讓道爺錯過了逮住這一僕一少,拿下威盛鏢局家資的好機會。。。。。。”
書生肖中行不等他說完,忙咳嗽一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但這番話在李玄和少年諸人聽來,卻無疑完全承認他們確實要謀奪威盛鏢局家資之事。道人素風被書生提醒,猛然醒悟過來。若自己承認了少年所說,那和書生身上中毒的事以及急需以錢換取三年解藥的事就成了絕對事實。
道人素風冷峻消瘦的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不禁將一股火撒在鄭平身上。諸人見他背對著鄭平,不見有任何動作,單手一揚,便將其甩出十幾丈。鄭平人在空中,身不由己向下跌落,正嚇得哇哇亂叫,卻不偏不倚落在路旁一棵大樹的樹杈上。道人素風冷笑一聲,‘錚’的一聲,拔出揹負的長劍,殺氣騰騰的指著少年道:“依道爺看來,是你小子放的火。”
少年聞言,哈哈大笑,將金背快刀往地上一插,道:“看來現下誰放的火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一路跟隨而來,明明要強搶人家家資,卻偏偏不敢暴露名號,還假仁假義要幫助人家重建鏢局,羞不羞啊!”道人素風聽他言語直指自己心事,不禁暴跳如雷,道:“道爺就是要奪了威盛鏢局的家資,你個小鬼頭又能怎的?”少年見他氣急敗壞,毫不畏懼,捧腹大笑道:“好怕啊!你是要殺我滅口麼?”
道人素風再也忍耐不住了,長劍如風刺出,直指少年頸間大穴,呼喝道:“滅了你,又怎的?”呼喝聲中,手臂不動,單腕發力,劍式如游龍劈浪,團團劍光如雪,勁氣十足中將少年裹在劍影裡面。李玄見道人頭也不回,以單手甩出鄭平時,如彈灰拭面般簡單,其手法不但利落,且力道掌控精準。試想他使出的力道若太大或過小,鄭平必不會恰好落在樹杈之間,由此可見,此人功力確實是不可小覷。
少年見道人出劍如風,立時收斂笑容,腳步一錯,百忙中卻回身對那一僕一少道:“你二人且藏在石頭後面,莫讓他們傷及了。”說話間,道人素風的長劍已距離頸間三寸。他將頭微微一偏,不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