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後金韃子的強項就是野外戰鬥,一旦駐紮在遼東的大軍脫離了城池,很快就會陷入到後金韃子的重重包圍之中,到時候可能形成難以承受的災難。
“錢大人,侯大人,此刻發動對後金韃子的進攻,下官以為不妥啊。”
錢士升笑著揮手。
“洪大人不用多說,本官和侯大人是完全支援洪大人的,不瞞你說,在皇上面前的時候,本官建議洪大人統領遼東以及復州等地的軍務,不管是防禦還是進攻後金韃子,都是要統一指揮的,若是各自為戰,那肯定是不行的。”
錢士升說到這裡的時候,洪承疇坐不住了,他要是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真正的傻瓜和笨蛋了。
錢士升和侯詢丟擲的橄欖枝,洪承疇沒有理由拒絕,如此他在朝廷之中,就有了更加牢靠的勢力,這樣的好事情若是拒絕了,那是不識時務,恐怕自家在薊遼督師的位置上面也難以坐穩。
洪承疇端起了酒杯,對著錢士升和侯詢開口了。
“錢大人和侯大人的關懷,下官記住了,下官借花獻佛,敬二位大人一杯酒。”
錢士升和侯詢笑著舉起了酒杯,三人同時喝完了手中的這杯酒。
錢士升和侯詢離開之後,洪承疇閉門謝客,誰也不見,耐心等候皇上的召見,這讓朝中的猜測愈發多了起來,洪承疇率先來到京城,等候鄭勳睿,這樣的情形也是很奇特的,不管怎麼說,鄭勳睿都是應該在洪承疇之前趕赴京城的,年輕人應該謙遜,讓長著等候,要麼是驕狂,要麼就是藉著戰功顯擺。
第三百六十七章楊廷樞的提醒
楊廷樞居然在距離京城二十多里地的官道邊等候,而且是派遣的專人通知鄭勳睿,這裡距離通州州城不過二十多里地了。
楊廷樞在官道旁邊的一家酒肆裡面等候。
進入酒肆的時候,鄭勳睿突然想到了崇禎三年,他前往蘇州文家去納采的時候,楊廷樞也是在官道旁邊的小酒肆裡面等候,一晃八年時間了,可當初的一幕幕彷彿就在眼前。
楊廷樞跑這麼遠,專門到官道旁邊的小酒肆裡面來說話,肯定不是想著噓寒問暖的,若是那樣,等到他鄭勳睿到京城去了之後,有的是時間。
聯想到張鳳翼的來信,鄭勳睿隱隱有些明白楊廷樞的意思了。
酒肆很小,一點都不起眼,從通州到京城這近五十里地的路程,沿途有很多的酒肆,畢竟來往於京城和通州之間的人很多,酒肆總是有生意做的。
酒肆裡面只有一張桌子,而且桌子不大,看來這家酒肆主要還是提供酒水的,讓過路的客人站著喝完酒就離開的。
桌子的前面有一塊布簾遮擋,能夠看見桌子兩邊是不是坐著人,但看不見臉部。
鄭勳睿掀開布簾,看見帶著斗笠的楊廷樞。
楊廷樞的身形他是非常熟悉的,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淮鬥兄,這樣的打扮,很少見啊,看樣子今日要說大事情了。”
桌上擺著燙好的酒,看見鄭勳睿走進來,楊廷樞已經倒好酒了。
“清揚,喝下這杯酒,暖暖身體,雖說是二月了。可這倒春寒很是厲害,我在這裡坐了不長時間,都有些頂不住,這北方的氣候真的是冷。”
“你這個順天府尹都說氣候寒冷了,老百姓該怎麼說啊。”
“順天府尹一樣怕冷,除非是在衙門裡面烤著地龍。”
楊廷樞知道鄭勳睿譏諷額意思。也沒有打算辯解,要說順天府尹和尋常百姓一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京城的時候,他還真的感覺不到氣候的寒冷。
“清揚,我辛辛苦苦跑這麼遠來,你難道不想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鄭勳睿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沒有開口說話。
楊廷樞嘆了一口氣,再次開口。
“到底是戶部尚書、右都御史。這官大了脾氣就是不一樣,沉得住氣了,哪像我啊,這麼多年過去,性格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好了,我也不繞彎子了。”
楊廷樞的神情變得嚴肅一些,聲音也壓低了很多。
“洪承疇大人已經到京城四天時間了。期間內閣的錢士升大人和侯詢大人一同去拜訪了,自那以後。洪大人閉門謝客,誰都不見了。”
鄭勳睿稍微愣了一下,迅即明白其中緣由了,難怪楊廷樞專門到官道邊的小酒肆來,如此重大的事態,鄭勳睿想輕描淡寫都不可能了。
鄭勳睿的神情。楊廷樞看見了,他繼續開口了。
“洪承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