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口中叫著“還我的孩子!”向他猛地撲了過來。
他見狀驚叫一聲,轉身逃出病房,並且將房門帶上。他死死地拉著門把,不讓裡面的陳敏開啟門。
‘砰!’‘砰!’‘砰!’
木門發出了陣陣拍門聲,其中夾雜著陳敏“還我孩子!”淒厲的叫聲,他哪裡還敢鬆開手,更加死力地拉住門把。被陳敏的怪聲所引,剛才的狗叫聲又狂噪地響了起來。
拍門聲和叫聲持續了一會兒,慢慢地沉寂了下來。
他聽房內再無聲響,嘗試著鬆了鬆手,並沒有感到拉開門的拉力,這才放心地放開了手。
剛才那隻狗也沒有再出聲了,靜下來的黑暗走道迴盪著‘唦唦’的蟲子爬動聲,聲音越來越嘈雜,越來越響。他用手電筒在周圍照看了一下,這一照之下,差點叫了出來:
只見手電筒所照之處的窄小的走道,到處都爬滿了那些烏紅色的藤狀植物。這些噁心的怪異植物被他手電筒一照,紛紛縮開——有的蛇行到黑暗中去;有的縮回了地面的龜裂口。
手電筒的光線所照之處均是這些噁心的植物,也不知道黑暗的走道中到底有多少這種植物,從越來越響的唦唦聲來看,數量絕對不會少。
地面上的那些龜裂口下究竟有什麼?怎麼會爬出這樣的東西來?他沒心情去探究,看到這狹窄的走道有這麼多的噁心植物,內心的驚恐與噁心可想而知,好在這些怪異的植物並沒有攻擊他的意思。他邊用手電筒驅趕地上牆上的這些植物,邊提心吊膽地朝走道的另一邊走去。心中期望這地方的出口就在那一邊。
走了幾步,陳敏的幽幽的哭聲又從黑暗的背後傳了過來,此時他心中已是恐懼之極,手腳不停地發抖,一邊恨不得馬上一下子逃離這個鬼地方;一邊因為全身發抖無力的緣故,走起路來趔趔趄趄,好幾次差點跌倒在地面那些噁心的植物上。
他走過一個房門開啟的病房,這病房對面的房子裡面傳來‘嘻嘻’的怪笑聲,笑聲中還有嬰兒的哭啼聲。雖然他距離對面的房子不過幾步的距離,可是望過去依然只有一片黑暗。他將手電筒朝門那邊照了照,一些已爬上門的怪異植物被手電筒一照,像受到驚擾的蟑螂般唦唦亂竄,逃入了黑暗中。藉著手電筒餘光,他看到房門的門底縫下汩汩地流出一波又一波的鮮血。
受到鮮血的吸引,那些藤狀植物像觸手般爭先恐後地朝鮮血處爬去,轉眼間,那病房門前翻滾交纏著數不清的蛇形植物。這時候的蛇形植物並不怕他的手電筒光,照過去不必躲避了。
眼前這種類似萬蛇爭食的恐怖場面他看得遍體生寒,正要邁開步子,突然感到地面一抖,緊接著從走道的龜裂口下響起了一身怪物的嘶吼聲,聲音非常地巨大,震得整個走道微微搖晃起來。
什麼東西在下面?他被這吼聲嚇得魂飛魄散,呆呆地站在當地不動。
“吼吔”,嘶吼聲再次響起,地面轟轟地搖了起來,發呆的他一時站不穩,跌進了身邊的病房。這房就是剛才傳出狗叫聲的病房。
他一跌進這病房馬上就爬起了身,一邊緊張地望著門外,一邊不斷地用手電筒在門口的範圍內來回照射,無心留意這房內的情況。
剛才是什麼怪物在叫?那些像蛇一樣的植物是它身體的一部分嗎?還好它並沒有從地下竄起來,不然……
他不敢再想下去,內心盼望自己馬上找到出口,從這個診所不像診所、醫院不像醫院的恐怖地方中走出去。
他回身用手電筒朝房內照了照,發現這病房比先前進去的病房要大很多,中央擺著一張手術檯,臺上躺著一個男子。他走進房,用手電筒朝這男子身上照了照,當他看清了這男子之後,身體不由駭然一抖、臉色嚇得發青——只見這躺在手術檯上的男子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卻是狗的下半身,他們的縫合處用一張類似人皮的東西包紮著,鮮血不斷地從那裡流出來,順著手術檯流到地面上,地面此時已有一大片血漬了。
血漬的腥味再次引得走道上的那些怪物在門口聚集。這些怪物擁擠在門口翻滾交纏,雖然病房房門開啟,這些怪物卻沒有爬進進房內,好像這些病房是它們的禁地,他見此稍微略略放心下來。
他用手電筒朝手術檯上狗人的臉上照了照,發現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禿頂,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只見這男子此時翻著白眼,上半身不停地顫抖,烏黑的血從口中汩汩地冒出來,看起來竟然還沒有斷氣,每一張口便發出一聲怪異的狗叫聲。
這個人怎麼會這樣子?他的身子又開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