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對西征來說,杯水車薪,可對我船政而言,卻無異於釜底抽薪!”夏獻綸有些憤懣地說道,“這船政可是也有他左季高的心血在裡面,他怎麼能如此打壓船政?就為了船政不造兵商兩用之船?”
“上次他左季高參劾船政的摺子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就是為了咱們沒聽他左季高的話。”吳仲翔嘆道,“他左季高氣量偏狹,又跋扈慣了,哪怕是對他有大恩之人如曾公,稍有不順其意者,便視為寇仇。對曾公尚且如此,何況我等?”
“好了,維允,現在不是說這些氣話的時候。”沈葆楨對吳仲翔擺了擺手,說道,“咱們現在要想的,是怎麼籌措款項,渡過難關。”
“大人前日不是為了這養船之費,找過英大人卞大人商量過麼?”吳大廷象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結果?”
聽了吳大廷的問話,沈葆楨只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英大人和卞大人怎麼說?”吳仲翔注意到沈葆楨似有難言之隱,不由得追問道。
“我和他們商議了許久,這養船之費,只能著落在閩省歲入之上。”
沈葆楨喘了一口粗氣,沉默良久,才說道。
“閩省歲入有限,可結餘之項亦不多,怕是也幫不了咱們太多。”吳大廷欣然說道,“不過有總是比沒有強,只是不知道所出在哪一項上。”
聽到吳大廷的話,大家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沈葆楨身上,但沈葆楨卻低下了頭,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再不言語。
夏獻綸和吳仲翔有些驚訝的對望了一眼,過了許久,仍不見沈葆楨說話,吳仲翔忍不住道:“大人,倒底是出在哪一項上啊?”
沈葆楨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他的嘴唇動了動,用沙啞的聲音吐出了三個字:“洋藥稅。”
聽到沈葆楨的回答,幾位船政官員都是一驚。
林義哲看到沈葆楨那痛心疾首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在心裡也禁不住暗自嘆息起來。
洋藥稅,便是鴉片稅!
眾所周知,清朝與英國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