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以前,Jenny也說過並不想生育。她大概是覺得會影響前途吧。”
“啊?那你都能同意?”
“我又不在乎邵家那幾個錢,我有能力有技術有滲透北美和東南亞的人脈。換個品牌一樣能把產業做大做好。王子琪要是聘我當CEO,賺錢還不用背股市風險呢。”
我說你真想得開,但言外之意酸酸楚楚的——這男人,曾愛那個女人愛到什麼地步啊!
想到這兒我心裡更亂了,我說你還是送我去找何許吧,我好久沒見他了,有點想他。
“他回家了,他爸媽把他接到巴厘島養傷去了。”
“哦……”
我心裡忐忑不安,明知道陶藝琳可能是在跟我打心理戰術呢,但還是覺得放不下灑脫。畢竟,毫無意識地被人家拖進去開一刀的是我唉!
我相信何許的為人,但我有點不敢賭注人性的弱點。
就算不是為了阿珍,光那天我在病房外偷聽到的資訊來判斷——何許說不定早有什麼把柄在陶藝琳那。
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並不在於她想跟我搶男人。而是在於,她好像什麼資訊都在掌控,什麼人都敢威脅。她,真的就只是一個漂亮又高傲的芭蕾舞演員麼?她背後的團隊支援,也真的就只是單純的演藝公司麼?
下午邵丘揚說公司裡有事。讓我回家休息。
“把東西都收拾收拾吧,我家裡還缺個菲傭。”
我說你滾,我還沒想好呢。
“我可是在上萬人的禮堂裡宣佈過的,你要反悔的話,就連齊楚都不能同意。”邵丘揚拄在方向盤上一臉壞笑地看我:“這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人民教師女英雄形象,會被別人誤會成始亂終棄的蕩婦!杜七月,這次你再也不能拋棄我了。”
我:“……”
我說那好吧,但我是要去做少奶奶的,你別想我給你洗內衣褲。
“那也要先脫了才有的洗!”說完他就在車上對我上下其手,鬧得空調都不答應了,嗡嗡亂響的。
“好了,我先走了,晚上電話你。”邵丘揚下車把我送上樓梯:“對了,這個豔舞照的事我會叫人去查,你不要太有壓力。”
我說無所謂,我才不在意,人紅就是是非多嘛。
邵丘揚只動了下唇。沒說話,但我讀出他擺的口型好像是‘你紅個毛毯啊’。
“但我不一定會告訴你結果。”轉身下樓的時候,邵丘揚說。
我點點頭,說我懂的。
如果真的是陶藝琳,他可能就不會願意告訴我了吧?我這樣想。
“因為我會覺得很沒面子。把一個曾經那麼驕傲的女人,逼得跟我自己一樣下三濫。”邵丘揚說。
我睡了個午覺,心裡還是不能踏實。於是起來去了家附近的一所綜合型三甲醫院,掛了婦科直接約B超。
“沒什麼問題,跟單子上顯示一樣,左側輸卵管手術功能性切除,子宮恢復的不錯,好好調養身體就沒事了。”大夫看了我的報告後這樣說。
“那這麼說,我還可以懷孕?”我激動道。
“這我不能保證,單外科看下來並沒有什麼不孕的隱患。但缺失一側輸卵管總是會影響機率的,如果有心要孩子,可以夫妻雙方配合著來做個檢查,人工促排之類的,只是麻煩點罷了。不過你還年輕,順其自然最好,也不用那麼急。”大夫大多不敢把話說死,但有了這番資訊我也算是踏實了不少。
我就知道何許不會那麼對我的,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把他從淫窩裡救出來的啊!呃,好像歧義了。
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我坐在樓下的奶茶店點了杯飲料。翻口袋買單的時候,那張豔照一不小心飄了出來。
我看著看著,恍惚間很想抽兩個耳光給我自己。杜七月啊杜七月,你是怎麼淪落到真的會去那種地方呆過整整一年的!現在想想,都是噩夢一場。
昨天接到雲江醫院的電話,說石東的生母來醫院看他。他的情況時好時壞,有時喊著要見我,有時又不知道在喊誰。
邵丘揚個孫子,一口氣把療養費全停了。醫院的意思是,這裡一天七八百的住院費,如果他承受不了就只能趕出去了。
我心裡挺難受的,說不管怎麼樣,你們這兒有專業的醫生,最好能給他治治。我手裡還有三萬多塊錢,一併就都給打過去了。
精神創傷後的頭一個半月最主要,我們互相毀了前半輩子,我總希望他的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