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寒毛一凜,連四肢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時間,羞愧,恐懼,屈辱一呼百應。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也不敢再說半個疼字。
“裝處女倒沒什麼丟人的。可我剛剛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邵丘揚幽幽點了顆煙,眼角眉梢盡是冷冽。
桃姐告訴我說,人至賤則無敵。很多時候,能賴過去一句託詞就能賴過去一條命。
我無法對這樣一個‘高階嫖客’陳述我有多少不得已,因為在他眼裡,我就是一隻花錢買來的雞。
“邵先生說笑了,我真的是第一次。”我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彎眼一笑:“您想想看,既然錢已經花了,圖個樂子才重要。想的太多,豈不是自尋煩惱?”
邵丘揚怔了一下,轉而喟然大笑:“說的對!”
按掉菸蒂,他拎起我的肩膀再次將我按在床上——
就在這時,男人放在床頭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分神望了一眼,霎時就脫身而出。
我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剛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可是卻不見他接聽,只是對著螢幕上的來電英文名怔了幾秒,然後又一把將我拎起來:“你替我接。”
我:“啊?!”
☆、008 擋箭牌
“啊什麼?”邵丘揚不耐煩道:“我花了二十萬買你。今晚,我叫你做什麼你都不能拒絕。”
這倒是真話,我想起來桃姐之前給我們說的一個段子。說有個小姐妹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男孩用一千塊包了一夜,還牛逼哄哄地說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都行。結果叫她幫忙抄了一晚上的考試卷子……
手機螢幕上的來電名叫Jenny,一聽就是個女人。
“Larry,聽說你回國了?我過幾天也要回去,有個演出——”
甜甜的女聲就像夏日一口清爽的冰激凌,聽得我耳朵癢酥酥的。
“我……”我張口結舌地看著面如石佛的邵丘揚,眨著眼衝他求助。
那邊的女人一下子就警惕了,頓了頓,呼吸幾聲:“你是?Larry呢?”
“我……我是……”
該死的,邵丘揚你倒是說話啊!
拔出簽字筆,男人在雪白的床單上龍飛鳳舞寫道【今天他睡我這兒】
我:“!!!”
抖抖索索地調整了角色,我啞著聲音道:“你說二少啊?呵,他今天睡……睡我這兒。”
“呵呵,那我不打擾了。”沒有我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潑婦耍街,那女人只是停頓了幾秒。然後平靜地假笑兩聲,就這麼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把手機還給邵丘揚,他不說話,我亦不敢多問。
接下來的幾分鐘,他又點了一支菸,無聲無息地吞雲吐霧。最後對我說:“下週我要去西陵島參加一個商務party,你跟我一起去。”
我嚇了一跳,想了好半天才弄明白:“邵先生,你是在要我陪遊麼?”
“三天,十萬。”
“抱歉,我不出臺的。”我低下頭,搓了搓手心。
“你叫什麼名字?”邵丘揚抬起頭。
“杜七月。”
“那麼杜七月你聽好。要麼,這錢直接劃給你,你拿大頭。要麼,我給你們媽咪,你抽小頭。自己看著辦。”
邵丘揚甩下菸蒂站起身,背對著我開始穿衣服。
我深吸一口氣,抱住被子撐起腰:“邵先生,我真的不出臺。我之前是因為欠了桃姐的錢,今晚就算還給她了。之後,她也管不了我……”
“二十萬。”邵丘揚穿好了襯衫,在挽袖子。他的手臂白皙健壯,與他臉上身上的膚色很相近。
“邵先生,不是錢的問題——”
“杜七月你夠了!我加價不是因為你值這麼多。而是因為,我不喜歡被拒絕。”
他放開我的下頜,將一張作為小費的美鈔塞進我的胸衣,推門就走了。
我想,他的心情應該不怎麼好。剛剛電話裡的做戲很明顯帶著賭氣的成分,而那個叫Jenny的女人,好像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
看了眼床單上血跡斑斑的劣痕,我回到洗手間沖洗了下身。
臉上不自覺地發著燒。我想,出來賣已經讓我尊嚴掃地了,而被嫖客看穿後的諷刺則更是萬箭穿心。
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混蛋,就這麼賜予了我淪落風塵的入場券。
就像桃姐說的,大多數姑娘都是一步步,一寸寸的,底線越來越低。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