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家有點事,急缺十五萬。桃姐,求求你開個先例吧,預支給我成不?我……我天天過來跳,保證儘快把錢補上。”
“呵,你就是天天來跳,也不問問我這裡的客人天天看你一人的臉膩歪不膩歪。”桃姐冷笑道:“七月啊,你一晚上滿打滿算給我賺個千八百塊。十五萬,你想跳斷腿啊?”
“姐……”我垂著頭,深吸一口氣:“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幫我排鍾就是。”
桃姐笑得更詭異了,SPA也不做了,揮揮手把帥氣的男技師給趕了出去,徑自披著乳白色的浴袍到屏風後的茶室坐下。並示意我過來坐下談。
“你想好了?願意上鍾出臺了?”
我當然不願意,但願意和同意是兩碼事。
“桃姐,這次您幫了我,以後要我做什麼都行!”
“七月啊,你這孩子真是,白長了這麼好的條件,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桃姐斟了兩杯茶,遞我一杯:“你當賣肉的都是論斤稱啊?”
我說我懂,你想我去拍初夜,可是現在……我已經……我已經不值錢了。
“說你傻你還真不轉腦子,都他媽什麼年代了!”桃姐打了個響指,黑衣燕尾的助手進來詢問吩咐:“告訴阿豪,明早跟李醫生預約一下。”
“桃姐!你是叫我去——”我恍然大悟。
桃姐瞪我一眼:“廢話!一次半次的,就當騎腳踏車給顛破的,還不許咱修修補補?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老李帶你去做手術。”
“那錢……”我沒想到桃姐竟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甚至都沒有提出讓我特別難堪的條件!
“回去查銀行卡!”桃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腰肢一扭便坐上了剛才那西裝侍應生的大腿。
我識趣,趕緊離開。
接下來的一個月,桃姐沒有讓我再去跳夜場。畢竟處女膜修復手術後也要點時間恢復。
我不知道她打算把我賣給誰,賣多少錢,但我知道桃姐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還清了石東的債務後,我把那個出租屋給轉租了。白天正常去學校上幾節課,晚上就跟阿珍在家看看劇,聊聊天。
但是那天下午桃姐突然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會所。正在敷面膜的阿珍問我說:“七月,你還是當心點吧,我怎麼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笑笑:“豬養肥了不都是為了宰麼?”等出了大門口,我才覺得剛才好像把自己罵了。
站在夜如瀾的大門口,三個燙金的打字高懸,一半填實一半鏤空,彷彿冷眼睥睨著墮落的人群。
“七月你怎麼才來!”桃姐把我領進包房,裡面有六個年輕的生面孔,已經赤橙黃綠青藍色的換好了耀眼的比基尼。
這是彩虹七姐妹還是金剛葫蘆娃啊?唉,有錢人真會玩。
“七月,別總板著個死人臉,”桃姐遞給我一套玫瑰紫的,對我說:“今天來拍的主兒可得罪不起,否則咱可就都別在T城混了!”
☆、006 被他選中
我個子最矮,所以站在‘彩虹’的最後端。在桃姐的帶領下,我們走進夜如瀾地下會所的奢華套區域。
我沒來說這裡,據說花樣繁多,獵奇殘暴。像個不知會開什麼獎的大熔爐。有的,能讓你一夜之間麻雀變鳳凰;有的,則能讓你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就這麼幾個?桃姐,你可別說我不照顧你生意哈。堂堂邵家二少都幫你請過來了,你也好歹給我點面子吧。”
屋子裡有兩個男人,說話的那位是倚坐在吧檯上的一位。年紀二十五六,銀灰的花式休閒西裝,格子襯衫盡顯不羈的個性。
他抓了一把乾果在手中,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衝著桃姐擠了擠。抬手的時候,袖口無意中露出的名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
我知道這個男人,姓何名許。T城玩轉花都的何家大少,自是桃姐這裡的常客。
可是聽他剛剛這番口吻,想必今天的主角應該是至始至終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的——另一位男子。
“何少這話說的,我阿桃辦事什麼時候駁過您的面子?這七個妹妹,那可是我們這兒響噹噹的‘芙蓉七仙女’,能唱會跳的——”
“乾不乾淨啊?我們二少有潔癖的。”何許側身划過來,像相牲口一樣圍著我們幾個姑娘轉了一圈。這種氣氛,讓我的身心和自尊都很不舒服。所以我始終不去看他,只把餘光悄悄飄向角落裡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
他大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