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前,一直在傅珺身邊任著管事,還曾陪傅珺在姑蘇住了好幾年,據說當時便是她幫著傅珺打理田產鋪子的。此刻聽傅珺話中的意思,她的這些嫁妝只怕還是許皇后掙回來的。
如此一來,傅珺今天的舉動便也很好理解了。之所以她能如此輕鬆地將這些都捐出來,說不得這裡頭得有一多半兒是許皇后的功勞,傅珺捐了出來也算是物歸原主。
眾人的心氣兒立刻就平了下來。
許皇后當年做管事的時候,無論是在宮裡還是宮外,那可都是頂尖兒的,能夠替傅四掙下這一份家業自是不在話下。
皇帝面色極淡,向傅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許慧。
他倒是一時忘了許慧當年的事。
他轉眸看著許慧那張圓潤光澤的臉,她的頰邊含著溫柔的笑意,一剎時,他的心中漾起了萬般柔情,許多許多當年的情景似又重回眼前。
罷了,他再是疑神疑鬼,也不該為了這點兒銀子去疑許慧。她是個怎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皇帝捋了捋鬍鬚,臉上終是帶了兩分笑意,看向傅珺的眼光也帶了些許欣賞。
說起來,傅四的表現倒也乖覺,這份滿月禮果然獻得巧極,大有乃父之風。
陳太后便笑著道:“便是這麼說,到底也是女孩子的嫁妝銀子。四丫頭出手就捐了,哀家這兒倒替她心疼呢。”
皇帝的臉色又淡了下來。
太后與皇后皆在幫傅珺說好話,這銀子捐得倒真是巧,明著就是請賞的意思啊。
皇帝端然而坐,神色不動。
細究起來,這傅四終歸是借了他們皇家的東風。這位傅三郎的嫡親女兒,倒是懂得為自己造聲勢。
他淡然看了一眼傅珺,驀地開口道:“聖人言:長者賜,不敢辭。你將生母所留之物捐了出來,就不怕世人說你沽名釣譽、奉母不孝麼?”
大殿裡一下子變得格外安靜。
皇帝此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