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機親陪著過來,走得又急。身邊一個丫鬟都沒帶。如今便是想叫人傳個話兒進去也是不成的。
現在的她,真正是無計可施。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那個東西已經不在土定瓶裡了。
盧瑩擎起了案上的茶盞。
不知何故,她總覺得那銅瓶是被人故意藏起來了。她甚至隱約地希望著。是陸機把東西藏了起來。除了他。還有誰能有機會這樣做?
便在盧瑩的滿心忐忑中。滿屋子的人皆退了出去。
陸機是帶著那兩個女役走了,秋鴻也被差役們帶了下去,鄭典卻是為了避男女之嫌。自去了外頭立在廊下。出門時他還十分好心地將屋門也關上了。
四周的光線暗了下來。
盧瑩獨坐屋中,心裡像被澆了熱油一般,直灼得她坐都坐不住,恨不能一步跨回自己的房中。
只是,她心中雖急,卻也只能強行捺住。鄭典他們便在屋外,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偷看?她便有萬般心焦,也必須表現如常。
盧瑩從沒覺得時間如此難熬。
約摸過了盞茶功夫,門外忽然傳來了鄭典的聲音:“陸大人回來了。”
隨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屋門驀地被人推開,一道明亮的光線撲進房中,將青磚地照得一片光亮。
盧瑩忍不住以袖遮眼,然而,下個瞬間,她忽又覺得眼前一暗。
她放下衣袖,卻見屋門已經重又關上了,陸機與鄭典二人正站在屋門邊上,兩個人的神情都很沉重,尤其是陸機,此時他看向盧瑩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盧瑩的心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沉。
“夫人可告訴為夫,這是什麼嗎?”陸機的聲音十分暗啞,神情中含著一絲難言的苦澀。他一面說著,一面便舉起了手裡的一樣東西。
盧瑩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了陸機的手上。
在他的手裡,赫然拿著一隻銅瓶。
那瓶子與鄭典之前拿出來的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