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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了表妹了。”

崔氏掩唇一笑,道:“表姐也忒煞客氣了,前頭也不忙,您來了我還能出來散散呢,也能舒坦些。”言罷她頓了一頓,又向左右看了一眼。方道:“我也不跟表姐繞圈子了,您說的事兒,我已經說予我們老爺了,只事情成不成卻難說。您也曉得的,三老爺位高權重,未必能聽得進我們老爺的話。”

劉氏聞言便嘆了一聲,道:“這份情我記下了。表妹說的我都懂,只我們老爺總盼著有個出頭之日,我這也是沒法子了,才求到表妹這裡來。”

崔氏便道:“姨父姨母待我極好。這個忙我一定會幫。只可嘆如今世族衰落。若不然便憑我崔家之力,表姐夫也斷不至於如此。”

劉氏便也跟著感嘆了兩句,二人言來語去說得皆是崔家之事。傅珂在旁聽著,一顆心便稍稍放平了些。

方才劉氏的表情實在怪異。由不得她不多想。如今看來她是有些杯弓蛇影了。想劉氏一個破落戶。能與她這個侯府嫡女有什麼關係?

心中正如此作想,卻聽那廂劉氏話鋒一轉,又向崔氏道:“那另一件事。你又是如何看的?”

崔氏便向四下看了一眼,聲音壓低了幾分道:“我瞧著是有些難說。”

“這是怎麼說的?”劉氏問道,神情微有不解,語聲卻壓得極低,“她雖是嫡女,只誰不知她什麼來頭?又不是親生的,還真要當侯府嫡女供著不成?不是我說,這京裡的好人家誰會看得上她?長興伯世子配她正合適。”

崔氏忙“噓”了一聲道:“你小聲些。”說著她又微嘆了口氣,道:“你說得如何不是?不是我說,以這一位的身份,能攀上長興伯世子還是她高攀了。只是此事我不好多口,我到底也是她伯孃,我看你還是先探探老太太的口風吧。我瞧著,此事若是老太太準了,便有了七、八成了。”

“喲,這不會吧?”劉氏面露驚異,低聲道:“那位爺跟老太太不是不對付麼?怎麼老太太應下倒能有七八分準了呢?”

崔氏便輕笑了一聲,提了帕子拭著唇角道:“你也不想想,她為何會在山東一住就是兩年?那是她當年算計到那位爺的親閨女身上去了,所以才被趕出了府去。如今那位爺只怕也頭疼得很呢,若這時候老太太提了長興伯府的婚事,以那位爺的性子,沒準兒他就應下了。總歸有老太太在前頭頂著,別人要怪也怪不到他頭上,他也樂得了卻一樁煩心事兒不是?”

劉氏恍然大悟,笑而不語。

崔氏又輕笑了一聲,道:“今兒這日子口老太太恐不得空兒,過幾日表姐再來,到時候尋個機會把話兒遞過去,老太太若是點了頭,這事兒便成了。想那長興伯家裡得了這頭好姻緣,可不得好好謝謝您這個大媒人,您求的那幅字兒便也能得手了。”

劉氏喜得眉開眼笑,道:“託表妹吉言。說來這也是運氣使然,叫我偶爾知曉那吏部魯大人酷愛黃道元的字,偏那長興伯手裡便有一幅,我這才起了這個念頭,這也是天無絕人之路。若果真此事得成,那幅字便可到手,到時候魯大人再幫著我們老爺說項說項,我也不必總來麻煩表妹了。”言罷便望著崔氏,二人相視一笑。

傅珂縮在花叢中,緊緊咬住牙關,臉白若紙、神情扭曲。

這二人口中所言的“侯府嫡女”,除了她傅珂,還會是誰?

那一刻,她真恨不能立刻衝出去撕了這兩人的嘴。

一幅字,僅僅為了一幅黃道元的字,這兩個賤婦便在背後這麼算計她!

長興伯府?那不就是個破落戶?一家子五、六房的人擠住在一起,家裡的姑娘出門應酬,身上的頭面從沒超過三種,且來來去去就那幾樣兒。上回懷恩侯家裡擺宴,長興伯府六房的一個女兒差點鬧出醜事來,最後被懷恩侯家的小孫子討回去做了小,滿京城的高門誰不是當笑話看的?

還有那個所謂的長興伯世子,那就更是個大笑話了,有傳聞說他好男風,常往小倌館裡走動,又愛捧男旦戲子,總之就是個紈絝子弟。

這樣憊懶下作之人,比起溫國公府俊美的三公子,便如泥汙朽木與珍珠美玉相比,相差何止萬里?

一時間傅珂只覺得心頭刺痛,手腳一片冰涼。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要在背後這樣議論她,還要將她與一個京城破落戶的兒子扯在一起?就因為她不是傅庚親生的,便能叫人這樣輕賤了去?就因為她少了幾滴傅家的血脈,便只配與長興伯世子這樣的腌臢貨色為伍?同是侯府嫡女,為什麼她那個所謂四姐就能又封郡主、又得良緣,而她傅珂最多也只能拿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