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傅珈便拍了拍珊瑚的手,道:“我已經明白了,你也別拉著我了。”
珊瑚這才發覺自己竟一直拉著傅珈的衣袖,忙鬆開了已經汗溼了的手道:“婢子無禮了。”心下卻是大大地鬆了口氣。
好容易她們姑娘算是明白過來一點兒了,她往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些。現在姑娘的身邊只剩她一個了,再沒人頂在她的前頭,若她再不下死力勸上一回,等待她的最好結果也跟瓔珞差不多。
且不說傅珈如何在珊瑚的苦勸下修煉宅鬥技巧,只說這金陵城中,元和十七年的春天來得卻是有些晚。
那曆書上雖已標明瞭二月初一即是立春,可直到二月上旬,那天還是陰冷陰冷的。濯雨堂的碳盆根本就沒斷過,傅珺出門也必須裹成球狀。
便是在這陰冷的南方初春裡,傅珺迎來了最叫她頭疼的新課程——騎射課。
傅珺這具身體並不強壯。雖近幾年不大生病了,卻也絕不是運動一型的。因此,這騎射課於傅珺而言,不諦是一種折磨。
這一日,傅珺來到書院之後,方將包袱放好,那陸緗便當先走了過來,笑道:“今兒你來得可真早。”
傅珺偏頭向她打量了兩眼,卻見陸緗將一頭烏鴉鴉的頭髮束成了高髻,露出了秀氣的耳朵,兩隻翠瑩瑩的蝴蝶耳墜子便在耳旁晃著,襯得她的面板越發白皙。
陸緗穿的是學裡發的窄袖胡服,腳上蹬著馬靴,腰間束著革帶。這番打扮卻是比以往更多了一分俏麗清爽。
傅珺便笑道:“你這麼穿真真好看得很。”
陸緗便也笑了起來,指著傅珺道:“你這就是隻瞧見別人,瞧不見自己了。你自己穿這一身才好看呢。”
傅珺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胡服和腳上的靴子,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好看有什麼用?能當馬騎麼?”
陸緗便掩了口吃吃地笑了起來,道:“這話倒也是。你到現在還騎著老馬呢,也真是……”說著她便笑得更歡了。
傅珺便向她頭上敲了一記,佯怒地道:“你又來笑話我,我可生氣了啊。”
陸緗揉著腦袋,委屈地道:“你還打我,我還預備替你請個師傅呢,你不說謝謝我還來打我。”
傅珺不由訝然,便問道:“師傅?你從哪裡請來的師傅?”
陸緗便笑道:“便是我兄長啊。你不知道,今兒的騎射課男學部與女學部是合用那場子的,到時候我叫了我哥哥來,悄悄地教你一教,你不就學會了麼?”
傅珺一聽今天的騎射課居然是男女混合課,立刻便搖頭道:“這不妥。多少眼睛看著呢,沒的招是非,還是算了吧。騎老馬就騎老馬,只要不掉下馬來便行。
陸緗想了一想,便點頭道:“倒是我沒想到這上頭去,你說得對。”說到這裡她便又有些遺憾地道:“那今兒咱們又不能在一處了,真可惜。”
傅珺無奈地道:“誰說不是呢。”
說起來,傅珺的馬術一直很爛。已經上了快十堂課了,她還是隻能騎著那匹最老的馬,在場地邊緣繞圈兒。而陸緗卻是馬騎得很好,不僅能夠在場地中間跑馬,還能做出跨欄啊、跳躍啊這種高大上的動作,叫傅珺十分羨慕。
第327章
傅珺與陸緗又閒聊了兩句,很快便到了上課的時間,二人在騎射場邊便分開了。傅珺騎馬慢慢繞圈兒,陸緗則去做她的運動美少女去了。
因這一堂課是男女混用騎射場的,那場地中間便臨時設了一道圍欄。而每當傅珺騎著馬從中間的圍欄邊行過時,便總能聽到隔壁男學部那裡傳來隱約的笑聲。
傅珺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如果不是騎在馬上的話,她倒是有心看上一眼的。
只是,騎在馬上的傅珺是一動也不敢亂動的,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腳下踩的蹬、手裡的韁繩以及坐下的馬鞍上,生怕自己的某個動作做錯導致不好的後果。
也因為如此,傅珺便也騰不出功夫來去好奇男學部的那些少年們,只老老實實地繞著圈兒。
在場地中間跟著騎射夫子學馬術的王宓恰輪著休息,便抬眼往傅珺那裡看了一眼。
看著傅珺那騎在馬上緊張的模樣,王宓的唇邊便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來。她瞥眼瞧見身旁站著個女生。這女生王宓卻是認得的,卻正是入學當天質問傅珺成績的那個女生。王宓知道她叫辛韞,其父乃是戶部右侍郎。
王宓便向她笑了一笑,道:“我四表妹這馬騎得也真是……”說著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