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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疑那個鬼祟男人的目的了,因此傅珺直奔書房,不待涉江打簾子,便自己掀簾子走了進去。

涉江不明所以,忙跟緊傅珺進了屋。

書房中繚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似是荼蘼,又似茶香。那微帶苦澀的味道與花香纏繞在一處,淡雅而又清芬。

書桌上攤放著兩本書,上頭壓著青玉鎮紙;條案上尚有半幅未完的畫稿,旁邊立著排筆;香爐靜立桌畔,琴臺前的坐褥上還有著衣襟壓過的痕跡。傅珺環視四周,將書房從上至下檢視了一番,隨後發現,這裡居然毫無異樣。

她又走進書房裡間勘查了一番,結果依舊是:沒有異樣

傅珺猶自不信,又從耳室開始看起,細細地將幾個房間全看了一遍,結論仍舊是:一切正常。

這可真是奇了。

傅珺感到十分訝異。

那男人趁無人之時溜進玄圃,偏那小廝在那會因肚痛擅離職守,這不可能是巧合。那男人必定是要趁無人時做些什麼,小廝的肚痛很可能便是出自那男人的手筆。因此,傅珺的第一反應是,那人是要從玄圃裡偷看或偷取什麼資料。

王襄身為一府官員之首,玄圃中自然會有些公務函件、政府資料之物,傅珺的想法很說得通。

而只要這房間被人翻動過,便必定會留下痕跡。有著多年查案經驗的傅珺。對此類痕跡嗅覺十分靈敏,即便是微小的異樣也能察覺到。

可是,這幾間房給傅珺的感覺卻是一切正常,這便很讓人不理解了。難道那個人偷偷跑進玄圃,竟然沒進書房麼?

傅珺不由微闔雙目,將停留在記憶中的畫面再度重溫了一遍。

驀地,她腦中靈光一現,轉身走出了書房。

午後的陽光傾瀉而下,將整個庭院攏在一片溫暖而明亮的光線中,傅珺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西面那片蕪亂的雜草之上。良久之後,展顏一笑。

涉江望著傅珺,只覺得姑娘這一笑,宛若雲破月出一般。說不出的好看。尤其是姑娘的一雙眼睛。在陽光的對映下,微微泛出一種奇異的紫色,美得叫人不敢逼視。

傅珺此時已經胸有成竹。表情放鬆了許多。她閒閒散散地返身入屋,尋了一張靠窗的椅子坐了下來,愜意地舒了口氣。

涉江便湊上前去,輕聲問道:“姑娘可要喝口茶?”

傅珺搖搖頭道:“不必了,等外祖父回來再說。”說罷停了一刻,又吩咐她道:“你幫我磨些墨來吧,我想寫張字。”

涉江應了聲是,走上前去挽起衣袖,先向那書桌上取過一方七星鴝鵒硯來,從青東瓷蟾壺裡向硯中注了些水,又拿過傅珺常用的那塊天雨墨,十分利索地磨了一池墨。

傅珺便從筆格上挑了一隻大小適中的筆,略沾了些墨,在紙上寫起字來。

一時間,書房之中悄然無聲,主僕二人一坐一立,皆是斂神靜息。

傅珺一面寫著字,一面在心中分析著得來的資訊。

她已經很久不曾這樣了,這種像是前世偵查案件的感覺,讓她十分激動。所以她才會寫字,她是想借著寫字讓自己興奮的心情平靜下來,以便更好地分析整件事。

很快地,雪白的紙箋上便落下了半張字,傅珺的心境也略略平定了一些。她側首向窗外看了看,恰好看見王襄帶人跨進了院門。

“外祖父。”傅珺輕喚了一聲,擱下筆站了起來,身子斜倚窗前,目光向王襄的身後略略一掃,面上神色未動。

王襄聞聲看了過來,向傅珺笑著道:“四丫頭在呢。”

傅珺含笑應了一聲,親上前去打起門簾,王襄負著兩手,大步走進屋中,進屋後抬眼向書桌掃了一眼,便即笑道:“在寫字麼?”

傅珺笑著點頭道:“正想請外祖父指點一二。”說著便走去窗邊,將那字紙捧了起來走到王襄面前,巧妙地轉了個方向,讓王襄剛好擋住了自己的身形,隨後她遞上字紙,順手將一張早就寫好的字條,悄悄塞進了王襄的手裡。

做完這一切後,傅珺退後兩步,歪著腦袋,帶幾分撒嬌語氣地笑道:“外祖父一定要細細品評,別敷衍孫女兒才好。”

王襄垂眸看了傅珺一眼,卻見她淺笑嫣然,一雙烏黑的眸子淡定地望著自己,隨後眸光一轉,又向他身後掠了一掠。

棋考正安靜地立在門邊,從傅珺所處的位置看去,恰好能看見他的一隻鞋,那鞋邊上的幾抹綠意,襯著雪白的鞋底,宛若雪上苔痕,讓傅珺心中的想法又堅定了幾分。

王襄便將雙手攏在胸前,拿起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