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一愣,一時有點走神,也不似先前的那般凶神惡煞。
“你可以出去了,我不想再見到你。”我躺下,背對著他。
“……”他頓了一下,可是沒說什麼。
“對了,忘了告訴你,暮雨公主是自盡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這種時候,腦子裡竟然會想到這個,還好心的告訴他。
“嗯,我知道。”他輕輕的應了一聲。
“你知道?”我倒是有些意外。
“我去打聽了一下。”他似乎坐下了,只是不知道是坐在桌子前,還是小榻上。
“打聽?去哪打聽?這種事除了皇宮,還有……”我猛的坐了起來,不小心動了左臂,疼的我一時抱著左臂說不上話來。
“你怎麼啦?”他衝過來,著急的問。
“沒事。”我粗粗的喘著氣,額上的冷汗已經滴下,可是我的嘴還是堅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糟了!一定是傷口裂開了,來人啊!”他不由分說的拉開我的右手,看到我傷口處的繃帶已經全紅了,大叫起來。
“少爺!出什麼事了?”進來的竟然是幾天不見的端兒。
“快拿金瘡藥和繃帶來,傷口裂開了!”軒只是盯著我的傷口,頭也不回的命令道。而我此時疼得已經全身發抖,根本顧不上他怎麼折騰。
“是。”端兒一聽嚇了一跳,飛也似的出了房門。
“你覺得怎麼樣?”他看著臉色發白的我,擔心的問。
“沒……事。”我咬著牙回答道。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堅強,絕對不亞於男兒。”他的臉色轉為佩服,說著端來架上的清水,把我傷口的繃帶解開,用布輕輕的擦拭著血跡,然後從端兒的手中接過藥,輕輕的散在我的傷口,看著那一層小小的白粉漸漸的彌住了我的傷口,我也漸漸的失去了所有的體力。
“當然,特別是像你這種男老鴇。”我以最後的一點氣力諷刺道。
“姑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們少爺”
“端兒!”端兒剛要反駁,軒馬上就使了個眼色讓他閉嘴。
“可是少爺……”端兒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你去幫我換盆乾淨的水來。”軒冷冷的吩咐道。
“是,少爺。”端兒無奈的端著那盆血水走了。
“只有那種少不更事的孩子才會覺得你是個好人。”我憤憤不平的說。
“是啊!姑娘已經見到在下魔鬼的一面,當然不會再覺得在下是個好人了。”他邪邪的笑了笑,一點都沒生氣。
“魔鬼的一面?我看你兩面都是魔鬼,只是一面不加修飾而矣。”我看了一眼端著淨水進來的端兒,目光馬上就轉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好了,你先出去吧!把水兒給我叫進來。”他似乎怕端兒再說什麼,急忙把他支開了。
“是,少爺。”端兒出去前,眼神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好了,以後不要再亂動,不然也許會留下疤痕的。”他幫我把手臂上的血跡都擦淨了,然後為我重新纏上繃帶,扶我睡下。
“放心,如果不是你的話讓我太吃驚,我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推開他的手,自己把身體向裡面挪了挪,想要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我說什麼了?會讓姑娘這麼驚訝?”誰知我退他進,他就勢躺了下來,不過還算安份的睡在他床的那半邊。
“當然是夜探皇宮了!”我又向內挪了挪,希望不要和他有什麼肌膚之親。
“姑娘怎麼知道我夜探皇宮了?”他閉著眼睛,淡淡的問道。
“不是你自己說去打聽了一下嗎?這種事除了皇宮還有哪裡能知道事實真相。”說到這裡,我不禁替那個自盡的暮雨公主感到悲哀,身份地位財富和愛,一切的一切都有了,卻沒有自由,直到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若為自由顧,兩者皆可拋。要知道,以前的我可是若為兩者顧,自由亦可拋的。
“真是越來越佩服姑娘了,竟然會這麼的聰明。”他笑著側頭在我的臉頰親了一下,我的臉馬上就張得通紅起來。
“你幹什麼?”我怒目而視。
“幹什麼?你不是說要接客了嗎?”他顧作驚訝與不解的看著我。
“是又怎樣?”我不以為然。
“那總得事先練習一下,這種親吻的程度可是最淺的,如果這個你都受不了,那再進一步的你打算怎麼應付啊?”他笑的邪邪的,手竟然悄悄的爬上了我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