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as有些驚訝,又略微憤怒地注視著對方,聲音冷冷地疑問道:“你幹嗎?我要進去見敬屈。”
“聽我說完這一句話,”曲夜放開Jonas的手臂,霎時一臉嚴肅地看著魔鬼。
Jonas有些許的震驚,因為從沒看到過這樣的曲夜。往常曲夜在自己的印象中,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現在的他,頓時讓魔鬼覺得有些陌生。
“你知道我喜歡王敬屈吧,所以我希望他快樂,你能夠做到嗎?”
Jonas轉過身,沒有直視對方,回覆道:“我會的,你儘可放心。”
魔鬼的口吻很是冷漠,但是沒有嚇到曲夜,他只是注視著Jonas僵硬的背影,便默默地離開了敬屈的別墅,輕輕地關上了門。
Jonas沒有注意到曲夜的離開,話音剛落,便衝向王敬屈的臥室,一把推開了臥室的房門:“王敬屈。”
敬屈有些驚訝地看著門口已經滿頭大汗的男子,發現自己的內心有些小小的高興,但是更多的是痛楚,“你來幹嗎?怎麼不去見你的情人?”
Jonas聽得出來,敬屈在“情人”二字上,增加了幾個分貝。那冷漠又略帶嘲笑的口吻,讓Jonas不禁有些心寒。
“敬屈,你聽我解釋好嗎?”
聽著Jonas溫和的語氣,敬屈不禁心中一顫,因為他怕在這樣下去,心底就會堅持不住,被對方所“迷惑”。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都在床上了,你認為這個可以解釋?解釋你們之間的這種行為只是一種意外?哼,Jonas,我不是笨蛋,更不是你無聊時候的玩伴!”王敬屈說的這些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攥緊的拳頭所帶來的疼痛感,早被敬屈拋之於腦後。微微顫抖地敬屈,不敢正視在一旁的魔鬼。因為他自己都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失態到這般地步。
Jonas驚呆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兩人久久沒有說話。放佛兩人成了房間的雕像,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自然敬屈也沒有注意到魔鬼流露的痛楚和發白的臉龐。
“王敬屈,你能夠聽我說嗎?”魔鬼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祈求,這讓敬屈有些訝異,因為敬屈知道Jonas的性格,從不會祈求,從不會低聲下去,在法庭上從不手軟。為什麼今天的他會這樣對自己,難道……
敬屈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著木質地板。
“敬屈,其實當時的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去,因為Jean的事故,本來就不相信愛情的我,變得更加的不願意去接近愛情。因為我不願去觸及,準確地來說,也不敢去觸及。那道傷口對於我來說,傷得太重太重。有時,我想自己這樣的過於嚴肅,在外人看來是‘魔鬼’的我,只是在偽裝吧,用冷漠、用嚴肅來偽裝自己。”
說到這裡的Jonas不禁在眉宇間,流露出更加濃重的憂傷。猶如一把刀正在挖開自己的痛楚般,那樣的痛苦,那樣的令人難以呼吸,難以平靜。
“但是我遇見你之後,雖然剛開始我有過猶豫,有過逃避,甚至每天說著‘我愛你’這樣的話語,拴住你的心,安慰著自己的動搖。但是,與你交往的這些時間,我漸漸發現,我不願再去逃避,我也不再害怕逃避。為我每天祈禱著我們幸福的每一天和未來,因為我答應過你,我會給你幸福。”Jonas順勢拿出掛在脖間的那枚“太陽”,走到王敬屈的面前,仍然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和揚起的嘴角:“我想對你說,我愛你,這次不是逃避,不是安慰。以後也不會再是。”
敬屈怔怔地注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微笑著,那眼角彎曲的弧度,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溫馨。
敬屈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衝破,他一把抱住Jonas,緊緊地不願鬆開。Jonas也環住他,在敬屈的耳邊重複著:“王敬屈,我愛你,聽我解釋好嗎?我都告訴你,對不起。”
王敬屈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他難以想象,像Jonas這樣強勢性格的人,竟然會這般低聲下氣地祈求自己給能夠聽他解釋,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拿起刀,划著血淋淋地傷口,想自己訴說著傷疤,甚至在最後,還向自己說了句“對不起”。一陣劇烈的疼痛,在敬屈的心臟遊離。
他難以置信,一個男人竟然願意為了他,褪下魔鬼的衣服,脫下強勢的性格,甚至是自己的尊嚴,聲聲祈求著自己的理解和原諒。這需多麼大的勇氣才能夠辦到,也許放在自己身上,根本就辦不到吧?
突然敬屈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