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到底是誰呢?
妹妹不肯交代,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不方便交代,要麼是被人脅迫了。
想到這裡,軒轅天華沉聲道:“公主殿下,屬下看你的門外似乎是十分的蹊蹺,水香和暗衛們不知道去了哪裡,公主殿下,您確定您沒事嗎?屬下可是要進去了。”
越君浩急忙對著越泠然搖了搖頭,而越泠然也急忙道:“不要進來,我沒有事。”
軒轅天華“恩”了一聲,道:“既然無事,屬下便不打擾公主的休息了。但是公主殿下若是有事,儘管知會屬下一聲。”
殺侍衛畢竟是男子,大半夜闖入女子的閨房,的確是不合時宜的。
說罷,軒轅天華的腳步聲已然走遠。
聽著軒轅天華走遠的動靜,越君浩才算是鬆了口氣,他緩緩道:“這個侍衛是冷子修的人,你要多加註意。”
越泠然“恩”了一聲,半響才道:“他定然不會輕易就這麼走了,哥哥還是趕緊離開吧。既然二殿下沒有遣散我宮裡的這些人,便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等待時機,來一個甕中捉鱉,哥哥在我的房裡倒是不會有什麼,泠然如今這個樣子,自然是不害怕外面的風言風語的。可是泠然卻是害怕一點,暫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哥哥已經回到了皇城,就算是二殿下,也不可以。”
越君浩微微皺眉,饒有興致的看著越泠然,笑問道:“妹妹為何要這樣說?”
越泠然淡淡一笑,緩緩開口道:“哥哥心中,不是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嗎?怎麼樣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哥哥毫無還收之力的交出兵權?”
越君浩皺眉不語
“那就是你這個人不在了,你死了,你的大軍自然是要歸順南國皇室的。難不成,沒有主將,他們還能造反不成?”
越君浩冷笑了一聲,隨後道:“是啊,所以,老皇帝自然不會放過這一點,會在我歸來的途中,實行暗殺活動。一旦成功,他眼前最大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越泠然點了點頭,對著越君浩道:“所以,哥哥先離開這裡,找人替代你在軍中,現在老皇帝不僅要的是那五十萬兵權,還有你手裡,另外一半的虎符。”
越泠然說到了點子上,她的確可以直接殺了越君浩,可是之所以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老皇帝說過,這個虎符必須到手,只有祁天美的手中有了虎符,這軍隊才會服從於她。
要想重新建立軒轅軍的威望,這虎符必不可少。
軒轅蔦蘿自然不想走從前的老路,自家哥哥軒轅天華到底能不能再帶兵打仗,能不能掌握兵權,她都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是,不能讓後人覺得,軒轅家是不忠不義的叛逆之徒。
她知道的,父親生前最在意一個“忠”字,只要能給軒轅家平凡昭雪,也算是對不起軒轅家的列祖列宗了
聽到越泠然提到了虎符,越君浩臉色微微有了些許的變化。他盯著越泠然,似乎想要望進她的眸色裡。
她真的是在關心自己?還是她想要的,也是這一塊冷冰冰的虎符?
想到這裡,越君浩突然決定,自己要賭一把。他拿出了懷中的虎符,對著越泠然問道:“然兒,你想要的,是這個東西嗎?”
越泠然看見那個虎符的時候,眉心一挑,半響才笑問道:“然兒要這個東西做什麼?這雖然是身外之物,如今,卻是我們兄妹二人的保命符,哥哥儘管收好就是。”
越君浩苦笑了一聲,方才,他似乎看到了越泠然眼中一閃而過的渴望。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他沒有看到那一點啊。
她的確,和越泠然是有些不同的。可是他記得妹妹脖頸後的圓點,雖然細小,可是她打出生就有那樣的一個胎記,不會錯,位置還是形狀,都是他的妹妹。
可是為什麼,區別這樣大?一個人的性格和習慣,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改變?越君浩不想去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他是愛越泠然,可是這輩子,他最相信的人,卻不是越泠然。
那個人,是越君澤
他最愛的人,是越泠然。可是最愛他的人,是越君澤。
或許,越君澤錯了呢?他不可能死前還在撒謊,或許,他真的調查錯了呢?可是越君澤那封血書上,寫的是越泠然已經親口承認,自己是軒轅蔦蘿了。
可是真正的軒轅蔦蘿,早已經死了。這一切,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可是他居然信了,剛剛,他守在她的床前,看著她的面容,看著她的眼神,他抱著她的時候,她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