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單槍匹馬過去,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王思宇皺了皺眉,輕聲道:“老鮑這個人,我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是不是找機會和他溝通一下?”
蔡文傑擺手道:“想都不要想,找他不如找李晨。”
王思宇輕輕搖頭,轉過身來,重新坐在皮椅上,皺眉吸了口煙,吐著菸圈道:“不行,李晨心術不正,不值得合作。”
蔡文傑呷了口茶水,摩挲著頭髮,沉吟道:“王書記,在沒有把握之前,千萬不要和田宏業攤牌,否則一頂不團結同志的帽子扣下來,對你非常不利,不但無助於事情的解決,反而會授人以柄。”
“知道了。”王思宇點點頭,又笑著問道:“蔡書記,華中那邊怎麼樣,還順利吧?”
蔡文傑放下茶杯,壓低聲音道:“現在勢頭很好,前些日子,老闆還去了京城,拜訪了於老,回來後很是高興。”
王思宇把菸頭掐滅,丟進菸灰缸裡,微笑道:“那就好,有段時間沒有和方省長聯絡了,一直很是掛念。”
蔡文傑笑了笑,輕聲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和老闆提下,到華中來發展?”
王思宇擺了擺手,搖頭道:“不必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正說著話,外面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王思宇寒暄了幾句,把手機結束通話,沉聲道:“請進!”
孫寶鈦推門走了進來,站在門邊,恭敬地道:“王書記,您上次要的東西,我準備出來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招手道:“寶鈦,過來坐吧。”
孫寶鈦快步走了過來,拉了椅子坐下,將手裡的檔案袋遞了過去,忐忑不安地道:“王書記,按照您的要求,我選出了三位群眾意見比較大的幹部,材料已經整理出來了,都在裡面。”
王思宇接過檔案袋,笑著道:“寶鈦,辛苦了。”
孫寶鈦眼尖,瞄見杯子空了,忙續上茶水,有些緊張地摸了摸領帶,訕訕地笑道:“王書記,這是分內的工作,您太客氣了!”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笑著道:“寶鈦,今天大盤怎麼樣,反彈了嗎?”
孫寶鈦微微一怔,苦笑道:“王書記,我哪裡還敢玩股票啊,已經戒了。”
王思宇點點頭,看了會材料,沉吟道:“寶鈦,怎麼沒有臨山縣的材料,我聽說那邊的情況很嚴重,買官賣官,貪汙腐化的傳聞很多,難到紀委沒有收到舉報材料嗎?”
孫寶鈦猶豫了下,閃爍其詞地道:“臨山縣的舉報材料,以前很多的,但大都被田書記要去了。”
王思宇察覺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就放下材料,輕聲道:“寶鈦,那紀委有下去查過嗎?”
孫寶鈦輕輕搖頭,躊躇道:“臨山縣的一二把手,都是鮑書記非常信任的幹部,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
王思宇皺了皺眉,沉聲道:“而且什麼?寶鈦,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孫寶鈦回頭望了一眼,咬了咬牙,悄聲道:“王書記,你可能還不知道,臨山縣的丁貴錦縣長,他是田書記的小舅子。”
王思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若無其事地道:“知道了,寶鈦,你做得很好,下次再收到臨山縣的舉報信,直接送到我這裡。”
孫寶鈦‘嗯’了一聲,從衣兜裡摸出紙巾,擦了擦汗,苦笑著道:“王書記,最好不要查他,對您,對田書記都不太好。”
王思宇淡淡一笑,遞了根菸過去,笑著道:“怎麼,寶鈦,這就怕了?”
孫寶鈦搖了搖頭,接過煙來,點上後吸了一口,輕聲道:“怕倒是不怕,我原來辦案的時候,也遇到一些恐嚇威脅,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都沒有怕過,只是在機關裡幹得不如意,時間久了,心就漸漸涼了,也就是混混日子,可不知怎麼的,前幾天遇到您,我就覺得又看到了希望,這心裡又熱了起來。”
王思宇莞爾,笑著擺手道:“寶鈦,你有拍馬屁的嫌疑。”
孫寶鈦嘿嘿一笑,很認真地道:“起碼一半是真的,王書記,您這樣子平易近人的領導,我以前真沒有接觸過,所以天然就對您有好感。”
王思宇點點頭,微笑道:“有可能,咱們兩個是挺投緣的。”
孫寶鈦吸了口煙,壓低聲音道:“王書記,要是去查丁縣長,田書記肯定不滿意,市委鮑書記也不會高興,太被動了,您剛到紀委,很多情況都不太熟悉,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王思宇淡淡一笑,擺手道:“寶鈦,你多慮了,我們要相信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