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大,所以才對田園更加嚮往而已!”
白熙擺擺手,“朕知道,你就是這個性子!”
皇宮演武場繁華依舊,燈火亮過朗月,只是秋日的夜裡多了一份蕭瑟,又有人因為衛政的詩而多了一份對前途的思考。人人都變得有些沉默了,喧譁的聲音漸漸靜了下去,待到白熙宣佈明日舉行新皇登基大典之後,人人都有些迫不及待般離了去。
杜馨雖然不算很明瞭衛政那詩的更深層含義,但是她能敏銳的感覺到衛政的那一份疲倦,不好多話,只是靜靜倚靠在他的身邊,將他的手抱在懷中,希望能給他一分暖意。
衛政因為今日衛寧兒的一番話,還有對於自己母親事情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之後,對於自己父親不再有那樣強烈的怨恨,見他老人家的背影有些僂,步履稍微蹣跚,心中感懷,連忙上前幾步,跟在後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衛遠橋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的兒子一般,回身過來,朝著衛政淡淡笑道,“回來了麼?”
“嗯。回來了!”衛政怔怔地回答。衛遠橋又朝著杜馨微笑著點點頭。“又多了一房媳婦啊?”
杜馨連忙上前拜見。衛遠橋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珏。遞到杜馨手上。“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玉珏跟了我有些年了。便送給你吧。”
杜馨自然知道能夠讓定國公佩戴好些年地東西定然是價值連城。有些不敢接受。衛政卻是朝她示意。杜馨當下不再拒絕。福了一福謝過。
妃菲菲此時也是領著衛哲站了出來。衛哲輕聲叫了聲。“哥哥好。嫂嫂好!”
衛政親切地拍拍他地腦袋。朝著妃菲菲輕輕點頭。又向杜馨介紹道。“這是三娘!”
杜馨也是道了聲三娘。妃菲菲和衛遠橋一般隨意給了個香囊作為禮物。待到衛遠橋輕輕道了句。“該回去了!”
衛政才看著自己一家人遠離自己而去。
“我們不一起回家聚聚麼?”杜馨輕聲問道。
衛政只是搖搖頭,“明日晚些再去吧,今晚上父親定然有些事情的,比較忙。”
白熙一上位,洛升和衛遠橋雖然沒有幫他什麼,但是兩位國公對朝廷,對風華的影響和地位擺在那裡,白熙登基這樣的事情,沒有景龍帝的傳位,可以說名不正言不順,只有讓他們兩人主持,才會更加服眾,衛遠橋今夜註定要操勞了。
杜馨也不多說,剛走出宮門,卻見洛河龐資一家子都在早早等著。
“三哥那詩,說得我都想過那樣的日子了。”龐資憨憨笑著,衛政卻是拍拍他肩膀,笑道,“等你三十歲的時候,估計差不多了。”
“是麼?總算還有盼頭。”龐資掐著指頭算了下,又疑惑問道,“哥哥你怎麼知道我三十歲就能過那樣的日子了?”
衛政哈哈大笑,“因為我就是打算三十歲養老的!”
兩人笑鬧一陣,見時間也
了,衛政正要催馬回家,洛河卻是走上前來,壓低著T“小政,江英有事情找你!”
“哦。”衛政雖然表現得比較淡然,但是心裡卻像是翻了波濤一般,對於江英,要說捨得肯定是假話,要說不捨得可又不知道有什麼未來。
杜馨雖然奇怪江英那個和衛政有些仇隙的人為什麼會找他,但是一想起他們這些世家公子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夠關心的了的,當下也不多問,只是如小媳婦送相公出門般讓他照顧好自己,便依依不捨的隨著洛河龐資的車馬回家了。
衛政獨自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雖然沒有確定的約會地點,可是他知道江英一定會找到自己的,果不其然,前面才過了一個轉角,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顯得有些蕭瑟的立在那裡。
衛政靜靜跟隨著,與江英保持著一段距離,女子也不刻意放慢腳步等著衛政追上來。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順著秋風的方向,也不知道過了幾個街角,才到的一處僻靜院子。推門而入,江英早已點燃了紅燭,靜靜的守在門口,痴痴的望著。
“很想我吧?”衛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有些戲謔的看著她。
江英只是低沉著頭,衛政輕輕上前抱住,“不要過得那樣苦了……”他知道帝都昨夜風雲變幻,江家定然也有人想要趟一趟渾水,也不知道這可憐的女子耗了多大的精力才讓整個江家都按兵不動了。看她今天形容還有些憔悴,衛政不由一陣心痛。
江英說不出話來,肩膀稍微聳了聳,竟然是哭了出來。
“我明知道和你在一起沒有未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