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的視線對上陳念祖望來的神情，二人皆是勉強一笑。

“陳念祖。”路人叫道。

“嗯？”陳念祖回應道，“h天因為你的到來，不肯進入冥界。”

高空的劍光大道一寸寸碎裂，隨後徹底消失在高空，路人依然一腳臨空，腳下出現龐大的劍氣，直接出現在魔性旋渦面前，“h天，我父親說了，裡面是最適合你的戰界，或許將來你永遠都不會寂寞了。”

“如果裡面真是一界，或許將來我們還有機會見面。”陳念祖笑道：“所以不用好像永別似的。”

陳念祖抬頭望了一眼蒼穹，“萬神已經降臨，仙界很快就會開啟，如果那些混蛋想要踩界，恐怕我再老實，也要跳起來反抗。”

“你這算是戰前調節氣氛嗎？”路人看了一眼陳念祖，隨後對著一直不肯進入旋渦的h天說道：“這一代的聖山，你已經解脫了，所以好好去追求你的自由吧……剩下的，由我這個不成器的聖山少主來扛。”

h天身體發出一陣顫動。

“放心吧，從小到大都是你護著我，現在我是時候站出來了。”路人像是對著自己的大哥訴說：“父親想要我走上他們早就安排好的路，可是我不想。”

“你的霸臨天下，其實是聖山需要的，我知道並不是你自己的意願。”路人對著閉眼的h天說道：“現在，你可以去追求武道巔峰了，而我，也會去追尋屬於自己的自由。”

陳念祖嘆氣道：“h天，你一直不肯邁入第二腳，是在擔心我和路人吧？”

“你放心吧。”陳念祖望了一眼高處的絕峰，“我們兩個人，不會在這裡戰死。”

陳念祖神色凝重地說道：“一個都不會死。”

一直半個身位卡在旋渦外的身體終於有了反應，h天伸出手，掌心皆是握刀的繭子，對準陳念祖與路人的肩膀拍下，像是兄弟間無言的交流，隨後，h天轉身，終於踏入旋渦大門中！

h天的身形緩緩消失，戰劍呼嘯飛出，那道早就應該關閉的魔性旋渦終於徹底消逝在世人眼中。

“陳念祖。”路人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將來的三界變成四界對峙？”

“仙、魔、冥，三界，這是某些人自認為超然的三界，而我們人界，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最低等級的位面，想要並立而站不是沒可能。”陳念祖笑道：“不過要流的血，會很多。”

“我可以代表這一代的聖山，和你的龍組結盟。”路人笑道：“繼承聖主之位，這就是我父親為我安排好的路，從絕峰下來的時候，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順從我父親的意願，又能去追求我的自由。”

“就在剛才，我腦中閃過一句話。”路人一字一句說道：“強大的王權鋪路，才會真正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自由路。”

陳念祖指著魔性旋渦消失的位置，說道：“h天是聖山征戰的霸刀，他沒有機會獲得聖山王權，所以只能身死，再去追求武道巔峰……而你，有這個機會，所以也許你是對的。”

“聖山之主獲得的王權超過你的想象，我可以做一些現在沒有能力去做的事。”路人笑道：“到時候，誰能阻我的自由路。”

路人直視陳念祖，“姑姑的玲瓏心一直在神光大陣中，如果你可以毀掉神光大陣，玲瓏心就會從聖山的心脈中浮現。“

“不過在此之前。”路人舉起手中的寬大劍影，“戰敗我。”

陳念祖神色古怪地看著眼前的路人，“你不會開啟秘技吧？”

“我是聖主的下一任繼承人，有些事由不得現在的我選擇，所以哪怕想要開啟秘技，聖山的那些老頭也會第一時間出手阻止我。”路人笑道：“所以這一戰，是遊戲中的一戰，我可以無限復活。”

路人繼續笑著，“如果我一戰不能擋住你，也沒有必要進行第二戰，自然會有更強的人出來截殺你。”

“看來我們終於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一戰了。”陳念祖指著地面牽引而來的墓地，笑道：“我現在只有一人，而你聖山有那麼多上古戰魂，所以我會一次次從墓地復活，藉助遊戲的這個最大作弊器，與你聖山死磕。”

“轟倒我，你就可以踏過去。”路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如果借你之手，可以開啟聖山的新一代王權，我想這個世界都會感激你。”

“我不是救世主，你不用這麼捧我。”陳念祖的眼神越過路人，看向瑪雅碎片的方位，那裡出現幾道身影，“聖山的新一代王權，如果由你來組建，我相信被聖山壟斷的那些上古戰魂會公平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