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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第七十一章 ·父子

“璟涵,璟涵。”

聲未落;人便衝了進房;將正在看書的季臨川抱了個滿懷。

晏蒼陵嘟著嘴巴;在季臨川帶著淡香的頸邊蹭來蹭去:“璟涵璟涵;你可得救我一救。”

“呀?”季臨川被抱得猝不及防;聞到熟悉的味道,方從震驚中走出,歪著腦袋將晏蒼陵黑乎乎的腦袋拍開;“怎地了。”

“璟涵璟涵,你爹正抄刀子要來砍我;你可得救我!不然你便得成寡夫了。”晏蒼陵將頭拱了一拱,不滿地嗔怨。

季臨川雙眼唰地亮起;不明所以:“究竟怎地了。”

晏蒼陵遂將方才之事大意說了一遍,語落時還後怕地滿身冷汗:“不成了不成了,”他拍了拍胸脯,壓驚,“璟涵,你爹快來了,趕緊替我說好話去……”“去”字方落,便聽一沉如重山的腳步聲順著冰涼的地板,鑽到了晏蒼陵的腳底板心,駭得他抖了一抖,立時噤聲,一個翻身,風一般地捲到了屋頂上的橫樑上,屏氣凝神,以免被趕來的季崇德發現自己。

季崇德對待季臨川則溫柔得多,到了門前,便放輕了腳步,輕輕地叩起了門:“璟涵,你可在裡頭。”

季臨川提眼睃向藏好的晏蒼陵,得到他的示意後,方揚聲道:“爹,我在呢。”

季崇德推門而入,手裡的大刀同時擱在了門邊,輕手輕腳地往內走,目光時不時地掃到那張喜床之上:“璟涵,你老實告知爹,昨夜你們倆,當真有了肌膚之親?”

季臨川雙頰頓時緋紅,眨眨眼別過了一邊,羞得話不成句:“爹……爹問這作甚呢?”

“爹不多問,只是想知,你們倆……”季崇德頓了一瞬,囁嚅道,“你們誰上誰下。”

季臨川咂了咂舌,不經意間掃到了苦著臉的晏蒼陵,嘴角倏爾便揚起了笑意,轉對著季崇德道:“爹你以為呢。孩兒是如此輕易便被人輕薄去的麼。”這話說得含糊,既不點明,也未說明,但意外地卻讓季崇德心頭一鬆,感覺舒坦了。

“看來他說他在下果真不假,那爹便放心了,”季崇德輕輕一拍季臨川的肩頭,會心一笑,“爹只得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可得給爹爭氣,日後,你若是對他沒了那等心思,有何心儀之人便同爹說,爹定想法子讓你離開這。”

“爹……”季臨川截住了季崇德的話,眉宇間疏漏出點滴不悅,“孩兒方成親呢,怎地說這等話呢。”

“好好好,爹不說爹不說,”到了親兒面前,季崇德整肅起再多的威嚴都散作一團,他拉著季臨川的手坐下,絮絮叨叨,語重心長地說著叮囑的話。

親兒長大了,也成了家,而自己的髮妻卻見不著了。思及那此生再不能見的愛妻,季崇德眼角瞬間泛起了淚光,悄悄睃向季臨川一眼,又將雙眼斂下,不願讓其看到自己的心傷。

他同晏蒼陵約法三章,不但要晏蒼陵待季臨川好,亦要彼此瞞著季臨川孃親已逝之事。季臨川這輩子揹負的太多太多,若是他知曉孃親已逝,他將難以釋懷,這輩子要處在陰影之下了。

晏蒼陵在上頭悄無聲息地聽著,原先還在內心嗔怨季崇德妨礙他同季臨川卿卿我我,可季崇德當話往過去說,往深處道時,他又止住了自己催促的心,靜靜地聆聽著他們的過去。他忽而憶起了自己還未得相處多時的爹孃,當年他們走得太急,自己尚未來得及孝敬,便陰陽兩隔,從此自己孤身一人,心情低落時,唯有尋好友傾訴,難過時,只能抱膝安慰自己,便是他的義父,也因地處兩方,難以再見。

這份孤寂的心,直待季臨川的到來,方能敞開。有時他不自禁地回想,兩人可是在命中冥冥註定,他助他走出陰霾,他則給他帶來關懷。兩人一路相伴,彼此皆是對方的依靠。

“璟涵,我不說了,你也是成年人了,當知如何照顧自己,”季崇德悄然抹去眼角懸著的淚,笑容寫在了臉上,“你好生照顧自己,爹也不管你們的事了,這段時日,你得小心些,切莫讓人瞧著你的容貌去。”

“放心罷爹,這公公都被你嚇跑了,你還怕什麼呢。”季臨川含笑地回握季崇德的手,站起身,將季崇德步步往門外送去。看到杵在門口的那把大刀時,他脖子一涼,往後縮了縮,悄悄地掃了晏蒼陵一眼,笑得古里古怪。

季崇德離去後,晏蒼陵一口揪在心底的氣終於順了出來,他跳下地,抱著季臨川又親又啃,小心地問道:“璟涵,你我當真有了肌膚之親麼,我為何不知?!”

季臨川噗嗤一下給笑出了聲,輕輕一敲晏蒼陵的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