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責任也就盡到了。”
“舅舅,你——說——什——麼”李言聞言額上青筋直冒,眼神冰冷地直視孫守財,一字一頓地咬牙問道。自打看到了孫紫芳,他就料到了孫守財想打的是什麼主意,但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孫守財會如此“理所當然”地提了出來孫守財眼神閃躲了一下,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樂呵呵道:“瞧你小子,那麼吃驚做什麼?姐姐在世時,可是親口許了我們兩家的婚事,你不是都知道的嗎?”
李言也呵呵笑了起來,看著孫守財道:“是呀,我記得清清楚楚,母親找人合了我和紫芸表妹的八字,很配呢。只是,我親愛的舅舅大人,我那紫芸表妹現在何處?”
李言在“紫芸表妹”四個字上咬了個重音,收起笑容惡狠狠地道:“我若沒記錯,紫芸表妹已經嫁了個好人家,做起了母親我的舅舅大人,你竟然還有臉跟我談及兩家的婚事?真當我還是當初那個少年,任你糊弄嗎?”
李言這一責問,配合他突然凌厲的氣勢,刺的孫守財端著茶碗的手一陣猛烈的抖動,茶盞的開水潑濺出來,正好灑在孫守財的手上。孫守財吃燙之下,茶盞再也端不住,“砰”的一下掉落在地,碎成了兩半。
“瞧舅舅你怎麼如此不小心。”李言復又樂呵呵地道:“多虧李家如今再用不起前宋的古瓷,不然這一摔之下就是好幾萬雪白的銀子呢,那舅舅你可是要賠給我的。”
李言痛惜地看了看兩半碎瓷,突然在孫守財身邊坐下,面上笑眯眯的,眼神卻是冷厲無比,道:“舅舅,你知道我那個扳指現在何處嗎?雖然那二十萬早被人吞了,但那扳指卻是母親留給我的禮物,我真的很想找回來的。舅舅,你說呢?”
“我……我怎麼會知道……”孫守財臉色煞白,慌張地道:“我真不知道,真的。言哥兒,我錯了,我不該悔婚,芳兒更配不上你,你饒了舅舅吧?啊?”
“饒了你?”李言眉頭高挑,驚訝地問道:“舅舅怎麼這般說話?難道你做了惡事?”
“沒沒……沒……”孫守財慌忙搖頭,道:“你舅舅我就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哪裡能做的了什麼惡事。真的。那個,言哥兒,你這些天也累了,早點歇息吧,啊,我這就走了。”
是呀,他就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喜歡賭兩把都不敢讓老婆知道……而聽李言的口氣,他似乎已經知道是誰搶了他的財產……而他已經官居五品了,他不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都要燒高香了“舅舅慢走。”李言笑呵呵地道:“記得將手好好包紮一下。對了,舅舅,像總督大人那樣貴人,可不是每個人都攀的上了,你莫要一時糊塗,被人利用,做了傻事而不知。”
見孫守財聽見“總督大人”幾個字,臉上又是一僵,李言繼續笑道:“你是我唯一的舅舅,就算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無故為難你。當然,如果你非要讓我不痛快……”
“不會不會,”孫守財摸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水,哈著腰道:“怎麼會……”
“不會就好。”李言眯了眯眼睛,道:“以我看,紫芳表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你早點兒給她找個夫家嫁了吧,到時候我會送份大禮的。”
“哦,是是。”孫守財忙道:“我知道了。那,那我走了。”
看著孫守財有些倉惶的身影,李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找了把椅子坐下,招過大牛吩咐道:“大牛,回京之前我這位舅舅大人就交給你了,貼身伺候著。他在蘇州沒有什麼故交,別讓他四處結交,免的被人騙了。”
“嘿,小的知道了。”張大牛憨憨一笑,下去了。
李言彎腰撿起一片碎瓷,無意識地把玩著。
他這位舅舅是個膽小之人。
曾經是因為親情所繫也好,還是因為李家能夠給他莫大的利益也好,這位舅舅與李家的關係是相當不錯的。當然,金帛動人心,在巨大的唾手可得的財富面前,再膽小的人也會瘋狂一回,更何況,這位舅舅本就是個貪財的。
“那個小子真是傻……”李言苦笑一下。如果孫守財不知道“他”有多少家底,哪怕是知道了“他”的家底,卻不知道“他”如何存的,如何去取……他這位舅舅多半是下不了手去搶,而會哄著他,將他的銀子一點點哄出來。
孫守財僱人搶了他的扳指,卻並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直接將“他”滅口,一了百了,而是還給他留了點兒銀子,讓“他”不至於餓死……
至於後面閉門不納和悔婚……是因為心虛,不敢面對他吧。
所以,他偶遇了紫芸表妹,順帶著想起孫家之時,他並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