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媳婦後,神態頓然一變,恢復到平日裡那個作戰指揮官的魔鬼費君臣了。
“警衛連捉到人沒有?”
聽見首長這句冒著寒氣的話問起,張兌不敢打謊言,道:“捉到了兩個小混混,都是不滿十六歲。現在押在小民那屋內,政委要不要親自過去問問。”
費君臣起來,走出房間時交代:“六六,你和子玉留下看著她。我下的安眠藥不足三個時辰會醒。中途你們給她再喂一些。”
於是六六留了下來,王子玉馬上搬了張椅子坐到姐姐床邊,對於姐姐那腿上的傷,也是皺緊了眉頭不放。
費君臣等人來到了關押罪犯的小屋。在他們來到之前,已經有警衛連的連長和班幹在提審。
“說!是誰指使你們乾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給了我們錢,說是讓我們嚇嚇她。哪知道我們還沒動手,反被她劃了一刀在手臂上。”混混們無比鬱悶和委屈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費君臣聽到被反紮了刀,甚是悅耳,揚了揚眉,問部下張兌:“他們受傷了嗎?”
“是的。政委。兩個人的手臂都劃傷了。我們給他們進行了包紮止血。我想,嫂子腿上被扎的玻璃,不是他們乾的。”張兌這話既是承認了林涼很英勇,也承認了林涼著實很倒黴。
費君臣不管對方有沒有得逞,媳婦這傷是不是自己磕的,但是,既然有人想對媳婦動手,對方肯定就是在他面前找死的。
他推門進去,裡面的兵見到他,都肅然敬禮:“費政委!”
扶著眼鏡,費君臣的目光像是漫無目的地在四處掠過之後,忽然頓在了兩個小混混驚懼的眼瞳裡面。
兩個小混混在他兩道冰寒視線如出鞘的刀尖掃過來的剎那,周身抖成了冰棒條,哆嗦著,一句求饒的話還說不出口。
費君臣感覺,在這兩個被人指使的小白痴身上,是查不到什麼的。他揮一下袖子,對警衛連連長說:“移交法辦吧。”
“是!”警衛連連長接令。
費君臣轉身出了門,在走廊上遇到了個來報告的兵。
“報告,政委。”
“怎麼說?”
“有個女人,自稱是嫂子宿舍的舍監,到我們這裡要人。”
費君臣眉尖蹙起,這事他剛剛才聽楊科說過,心情極為不悅,把手一揮:“趕她走!想見人,讓她明天和學校領導一塊過來。”
《四少與林涼番外》
劉舍監被層層的兵擋著,說是“不見”。想自己在學校裡這麼多年,是佛還得照她三分臉色看。她惱羞成怒,打了個電話給老公,說:“你趕緊過來,我有個學生被部隊的人扣住了。你得幫我救她出來。”
劉學富是學校政治處副主任,也是劉舍監的老公,聽到老婆這通電話,事情似十萬火急,不敢耽擱,一路匆忙趕過來。
費君臣不久又接到報告,稱劉氏夫婦兩一塊來興師問罪了。
“政委,不然我代你去教訓他們一頓。”楊科卷卷袖子,滿腔熱血,要為小師妹出這口惡氣。
老婆的氣,費君臣當然是想自己出了,這樣,在老婆面前才有面子。
“讓他們在接待廳等我。”費君臣指令。
劉氏夫婦來到了接待廳。見門口兩個兵,室內兩個兵,四個兵阿哥宛如四個武神將兇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劉學富有些心慌了,對老婆說:“你有沒有弄錯了?費政委那是多大的頭兒,會做出扣留學生過夜這種自毀聲譽的事情嗎?”
“沒有錯。我那個學生風紀太差,不知是怎麼得罪了費政委和他的兵。剛他的兵,才到我們宿舍找我,要找我那個學生算賬呢。”劉舍監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就是這麼來的。因為她是每天能窺探學生生活隱私的舍監,沒有一個老師能更比她瞭解學生的品格,她自始自終都認為自己該高於其他教學老師一等。
劉學富不是不知道老婆的驕傲,問題是費君臣這是尊佛,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如果那學生真是得罪了費君臣,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不過,按照老師的品德來說,他不能見死不救。這不,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後,硬著頭皮過來了。
結果,費君臣讓他們這一等,等到半夜三點還不見人。
劉學富喝了幾杯茶水,幾度煎熬,撐起睡眼。叫他來的老婆倒好,把頭擱在他肩頭上打起了呼嚕。他心想:如果費君臣只讓他熬夜還好,但是,老婆這個一睡到天亮,可能把他一邊肩膀給枕廢了。老婆近來的體重增加不少,應該是天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