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夥計,替咱們來十斤好酒,五六味下酒菜,然後替咱們弄一間上房奇Qīsūu。сom書,要在貴店歇腳。也許得過夜呢。”
八名行商各帶了一個大包裹,年紀約在二十出頭至四十上下。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雲騎尉嶽琳。
嶽琳風塵僕僕,將大包裹擱在腳旁。在條凳上落坐。用衣袖拭掉臉上的塵埃,介面道:“是否過夜還不一定,請夥計先替咱們留房間。”
店夥一面應喏,一面用目光在各人的大包裹上打量,奉上茶,亮開大嗓門向後面的廚下大聲吩咐備酒菜。
酒菜送上,坐在上首的中年行商遺走店夥,不許店夥在附近打擾。
酒至半酣,他向嶽琳低聲說:“嶽兄與李、趙兩兄如不急於趕路,何不在此小留一兩天?”
嶽琳喝了半杯酒,低聲笑問:“孫兄是不是想要咱們助一臂之力?”
孫兄含笑點頭道:”兄弟確有此意,五個人辦這件重大案件,兄弟確感吃力。如能獲得三俠鼎力相助,感激不盡。至於嶽兄要追緝的人,雖說已查出線索,證實他已從京師潛赴山東,但山東偌大的地面,一個人何處不可藏身?這不是短期間便可查獲的事,急也不在一時,反正嶽兄已先期派人在各地任眼線,耽擱三兩天並不礙事。再說,此地既然有不法之徒暗中聚集滋事,或許嶽兄所要的人也混跡其中哩!”
“兄弟所要追緝的人,詭異莫測,神通廣大。他所要做的事,極為難測,但可斷言的是,他不會與那些主霸散匪交往或尋仇,在此地逗留,是無法獲得線索的。”
“依兄弟推測,張五固然在灰埠無法無天,但決不是土霸散匪。據兄弟在各地所獲的訊息,他在七真觀建了復空秘道,牧場中養馬千匹,借壽辰大會黨羽,結交三府官吏,橫任不法,顯然有不軌之謀,潛勢力深布東海各府州。嶽兄所找的人,極可能混跡其間,三位以為然否?”
坐在下首的一位中年人介面道:“據兄弟所獲手下所呈報的訊息,證實艾文慈已孤身進入山東地境,他的行蹤從東昌入境。兄弟的手下半月前在濟南發現一個相貌相符的人,但被他扔脫了釘梢的眼線,從此失蹤。接著是接獲寧海州傳來的訊息,大崑崙山逃賊百毒元君藏身處的長春洞附近,曾發現一個相貌與艾照相同的人出沒。百毒元君是二十八宿之一,艾賊前往投奔賊老道極有可能,因此嶽兄必須趕往大崑崙山追緝,不能久耽。”
嶽琳也介面道:“其實,對付一個土霸和百十名痞棍,孫兄何所得哉?兄弟留此……”
“嶽兄,請多等一天,如何?今晚咱們乘他們壽期聚會,一舉擒捕首惡,嶽兄能否相助一二?”孫兄滿懷希冀地問。
“好吧,兄弟與李、趙兩兄耽擱一宵便了。孫兄的事,兄弟自不能袖手旁觀。”嶽琳慨然地說。
孫兄趕忙道謝,八個人開懷暢飲,不再提公事。
李玉跟著崔如峰出了鎮東,沿一條向東南行的小徑急走,不久便到了一座陰森森的古松林,小徑一分為二。崔如峰領先而行,走上了左面的小徑。
李玉突然止步,叫道:“崔總管,張五爺的牧場不是在南面嗎?”
“不錯。”崔如峰止步轉身信口答。
“但總管所走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不錯。”
“但方向分明是東北。”
崔如峰陰森森地一笑,說:“既然閣下懷疑,咱們不走了。”
“不走了?總管之意……”
“閣下先交馬價。”
“笑話!你老兄……”
“在本鎮做買賣,依例須先交銀後看貨。”
“天下間沒有這種規矩。”李玉不悅地說。
“山東灰埠就有這種規矩,閣下不知,證明你閣下沒見過世面,少見多怪。廢話少說,把金匣子掏出來。”
“哈哈!”李玉大笑,笑完說:“你老兄把吳某看成什麼人了?”
“交出金匣。”崔如峰沉叱,露出了猙獰面目。
李玉警覺地向側遲,冷冷地問:“閣下真是張五爺的牧場總管?”
“不錯。”崔如峰傲然地答。
“不是攔路打劫的強盜?”
崔如峰大怒,向六名青衣大漢渴道:“把他放倒,快。”
兩名青衣大漢應聲撲上,四條鐵胳膊左右伸到,人如狂風,聲勢洶洶。
李玉早有準備。向左一閃。對付左面的人。雙手一崩,架開了抓來的雙手,起腳兇狠地挑出捷逾電光石火,“噗”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