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你為什麼沒有去追查當年慘案的原因,沒想過報仇嗎?”
穆易狠狠地道:“那段天德怕死的緊,又做了指揮使,每天兵將不離須臾,近身不得。”
嶽子然瞭然,見穆易仍然一副迫切的樣子,只能嘆了口氣道:“往北走,無論是你大嫂與她的孩子還是你的妻子兒子,你總能見到的,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說了,說多了只能讓你們去送死。”
雖然不能得知家人具體在何處,但十幾年來終於知曉了他們還健在的訊息,穆易的心中此刻還是充滿了欣喜。
“不過,我建議你們去找全真教的人,馬鈺、王處一都可以,”嶽子然繼續道,“這是最快捷安全的法子,不過丘處機就算了,”說著嶽子然指了指腦袋,輕笑道:“那老道腦袋不怎麼好使。”
到底是穆念慈清醒一些,她見穆易還在欣喜中,便親自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你讓我們怎麼才能真正相信你說的?”穆易在這時也抬起頭來,顯然心中也有此疑問。
嶽子然淡然一笑:“相信不相信我,你們有的選擇麼?”
是了,兩人默然,剛才那些是他們這些年探知的最具體的訊息了。
嶽子然轉向村頭走去,心中卻在腹誹丘處機,好勇鬥狠,只記住了十八年後的比試,卻從未去探究過慘案發生的原因。
唔,嶽子然又有些瞭然,回頭看了看跟隨在其後,還沉浸在欣喜中的穆易,或許在丘處機看來,郭楊二人終究只是小角sè罷了。
折返到村東頭,只見似是酒店模樣的破屋,門前挑出一個破酒帘,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坐在酒帘下,蓬頭亂服,發上插著一枝荊釵,此時正睜著一對大眼呆望著三人。嶽子然、穆氏父女三人走到店前,見簷下襬著兩張板桌,桌上罩著厚厚一層灰塵,顯然不用許久了。
嶽子然回過頭,蹲在少女面前,輕笑道:“你叫傻姑對不對?”
少女咧嘴歡笑:“是啊,我叫傻姑。”
嶽子然點了點頭,見她手腳上滿是泥垢,襤褸衣衫在秋風中根本遮不住寒,便將身上披著的長衣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