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經常去?”
“還好吧,不太經常。”主要是裴爺爺太熱情,每次都弄得我不太好意思,還有就是裴豐最近也不怎麼叫我去他家玩了,可能他也不好意思吧。
“璇丫頭,在他家可還見到什麼人了?”老道打斷了我們莫名其妙的談話。
“他爺爺。”嗯?這話聽起來怎麼有股不對勁的味道,“裴豐爺爺。”我重複道,證明我沒罵人。
“還有呢?”
“小八哥算嗎?”小八哥除了話多就是話多,嘴巴沒個消停的。
老道表情頓時有點僵硬,家奶趕緊說:“有沒有奇怪的事情?”
“沒有。”除了裴豐從頭到尾都臭著臉。
老道摸了摸鬍子:“那這就奇怪了,不應該啊。”他眼裡盡是不可置信。
家奶用手碰了碰老道,低聲說:“確實看見東西了,你再仔細瞅瞅有什麼不對勁,說看見之前,眼睛還模糊過。”
我總算明白過來了,是昨晚我撞見鬼的事啊!老道不是那麼單純的送表哥來!我想起來了,我脖子上的吊墜他送我的時候,說什麼來著?辟邪!這下失效了吧,我掏出吊墜對老道說:“這個你拿回去吧,該看見的我不還是看見了。”
老道看著我手裡的吊墜,眼神突然變了,“拿過來我看看。”我從脖子上解下釦環,放到老道手上。
表哥也湊過去,研究了幾分鐘,他們對看了一眼,表哥問我:“讓誰碰了?”聲音不再漫不經心,而是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嚥了咽口水,“裴爺爺。”我心虛,因為我違背了老道囑咐的話,給別人碰了。我立刻辯解道:“裴爺爺只是想看看嘛,怎麼會有關係呢……”看著老道凌厲的眼神,我後面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規矩還真多,辟邪的東西,別人碰一下就失效了,那不是很差勁,保不齊是什麼次品呢。
我小心翼翼地問:“吊墜出什麼問題了?跟裴爺爺有關?”
“你這腦子,當所有人……”
“濃墨。”表哥正要對我批評指正,卻被老道打斷了。
老道對我說:“璇丫頭,以後這個吊墜再不可被別人碰了,當然……和你的裴爺爺無關,一般人碰都會損它的靈氣,你且收好,放在衣服裡,不要再拿出來了。”
我內心顫顫的,表面上還是裝作很淡定,“我以後還會看見嗎?就昨天那個……”
“不聽話是要吃虧的,眼前虧啊!這墜子折損了,也沒辦法修復了。”老道閉了閉眼,我自動理解為不想看到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了。
一普通人,遇到東西的機率是不大的,鬼能遇上一個八字輕的並且看見它們的也不容易,昨天遇上我這個正衰弱的倒黴蛋是小明奶奶的千年等一回吧。八字輕八字輕,這是老道說的,就是因為輕成了鴻毛,爸媽會克的我立馬提前回爐,所以至今都缺乏完整的愛,我深深地討厭老道,咦,這話我以前說過?
我內心顫抖,家奶是面部顫抖,她一個勁兒地請求老道幫忙,老道一個甩眼,我這個當事人就喪失了知情權,在我的嚴重抗議聲中,我被我那高個子表哥無人權地架到房裡去了,我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這就是我帶濃墨回來的原因。”
他帶我表哥回來的原因就是為了我?一聽家奶說我看見東西了,就把表哥打包送回來,我第一反應就是給我驅魔……
我頗為怨念地望著關上的房門,這是舅舅家一直空著的房間,雖然沒人住,可是房間裡一應俱全,整整潔潔,像是未隨時回來的人準備的,對面就是我在舅舅家長期駐紮的房間,我猜,這就是表哥的房間吧,這麼輕車熟路,是第一次回家?我有必要了解下他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以前從家人嘴裡,就只知道他學道,其他一概不知,這樣可不好相處。
“表哥,你……”
“叫我名字。”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沒想到學道之人這麼不拘小節,直接叫名字……
他站在桌子前,一手撐著椅背,一手撐著桌子,眼睛看著我,就像看動物園的猴子,我有點不自在,站著都不自然,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啊,我乾脆一屁股坐他床上,眼睛不去看他,這下子,總算輕鬆不少。
“那個……恐怕不好吧,會被說沒大沒小的。”我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了,在心裡嘲笑自己,面前的不過是我表哥嘛,見到陌生人也不需要這麼緊張啊,昨天連鬼都見到了,還有比這更可怕的?
他說:“我不習慣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