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頭上,然後一點點地往下移,滑過她的眉心、鼻尖、唇片、咽喉、胸前……終於,他的掌心停在她衣襟敞開之處。
她倒抽了一口氣,全身寒毛直豎。
“你都是這麼伺候男人的!”因為突然被澆了一身冷水,他懊惱得說出了重話。
他知道這句話並不恰當,但正氣頭上,誰還會逐字逐句地去考慮恰不恰當?
“你……你說什麼?”她氣恨地瞪著他。
他冷哼一記,“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話落,他紮好衣襬,拉上拉鍊,懊惱而憤怒地睇著她。
她一再的拒絕,在他眼裡已然成了最可恨的戲弄。他決定不再碰她,他決定不再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伺候”這個字眼聽在維琛耳裡不只刺耳,而且還極度傷人。他把她當什麼?男人的玩具?
原來他是抱持著那種姑且試試的心態對她做這種事,原來他本來就打定她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原來……原來他是個那麼可惡、可恨的渾帳!
“你可惡!”扣上釦子,拉下裙襬,她又窘又氣地大叫。
剛剛還對她情話綿綿,現在一翻臉居然是惡言相向。
“彼此。”他冷冷地覷著她。
他氣極了她一再地挑戰他的耐性,也氣她給他希望,又奪走他的希望。
“你不也是玩玩的?”因為氣瘋了,他幾乎可說是口不擇言了。
維琛難以置信地瞪視著他,“你……”為了不讓眼眶中飽蓄的淚水湧出,她死命地咬住嘴唇。
一跺腳,她羞憤得欲奪門而出。
“慢著!”他沉聲一喝,拎起擱在一旁的她的內褲,“先把你的內褲穿上吧!”
她既惱恨又羞赧地望著他拎在手上的內褲,不覺有幾秒鐘的遲疑。
高天宇冷峻地一笑,近乎冷漠絕情地揶揄,“還是你習慣不穿內褲?”
聽見他再一次羞辱自己,維琛再也忍不住地進出眼淚來。
她衝上前去罵了句,“去死啦!”便從他手裡奪下內褲,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辦公室。
須臾,他聽見她狠狠慣上門板的聲響……
那憤怒的聲響砰地一聲教他心上一震,也教他稍微地回過了神。
該死!他暗暗咒罵一聲。
他剛才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他怎能那麼羞辱她,他有什麼資格那麼傷害她?
“可惡!”他猛地一拳腿向牆壁,懊悔得連疼都渾然不覺。
整個下午,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裡發怔,什麼公文都沒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