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父親倒了杯茶水後,她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怎麼上來臺北了?”
“我那位朋友北上洽公,就請我陪他上來。”
“噢……”她點點頭,“您還習慣嗎?”
錢欽洲淡淡一笑,“還可以,感覺有點像是重新再來一次……”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所以對現在所吃的苦倒頗能試著甘之如飴、逆來順受。
心疼父親到了這把年紀竟又回頭去吃以前的苦,維琛不禁淚溼衣襟。“爹地……”
“傻丫頭,你哭什麼?”錢欽洲憐愛地伸出手拍撫著她的肩頭,“爹地很好,你別擔心。”
她吸吸鼻子,卻還是止不住已奪眶的眼淚。“我真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
“維琛……”他喂嘆一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更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這一次的失敗是我人生中的另一個轉機也說不一定。”
聽父親這麼說,她固然也為他的樂觀積極而高興,但心裡的悵憾卻還是難免。
“你不用擔心爹地,倒是你要多照顧自己一下。”
“我會的,人家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嬌憨地笑笑。
“還說會照顧自己……”說著,他笑望著她的衣襟,“看你連釦子都扣錯了。”
維琛一驚,連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衣領。要命!她居然扣錯了鈕釦八成是剛才太慌張了,所以才——“唉唷!”她裝傻地,“我感冒頭昏嘛!爹地別笑我了。”
維琛自幼就是錢欽洲掌心中的一塊寶,她母親過世得早,所以他總是儘量地滿足她、維護她,給她雙倍,甚至更多的關愛與呵護;現在他破產了,居然連他這個從來沒吃過苦頭的寶貝女兒,都得去上班看人臉色……
光是想到這些,就夠他憂心懊惱。
“工作上還順利吧?”
“嗯,不錯。”她點點頭,笑得燦爛又甜蜜。
原因無它,因為談起工作,她就想起讓她心花怒放、心湖澎湃的高天宇。
他微怔,“真的?”她從來沒上過班,他是怕她適應不良;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比他想像得還“樂於其中”。
“真的OK啦!”她說。
“那就好……”他終於安心地綻開了笑容。
維琛天性善良,一直以來也都以助人為樂,希望老天有眼,真的可以讓她種善因,得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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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宇一回到他位於山腰的豪華住所,便看見大門外停放了一輛車。
那是輛他很熟悉的黑色賓士車,也是他父親高文牧的座車。
開啟電動門,高文牧的賓士緊隨著他的BMWX5進入了車庫中,高天宇停妥了車,十分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