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蔡澤似乎很體諒他們,吩咐他們出去,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趙相如。
趙相如此刻正在玩著自己的頭髮,由於只是簡單的束髮並未盤髻,趙相如的頭髮已經垂到腿部,尤其當她蹲著時,頭髮已經拖垂到地。
房間裡另外的人沒有出聲,她也沒有反應,趙相如很耐心地玩了一會兒,過後便開始拔頭髮。古人講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絕不輕易損傷,她卻每拔下一根都開心得拍掌大笑,連拔了數十根後,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蔡澤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寂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如一個旁觀者,冷靜地判斷。他接報說此女一夜夢魘後得了失心之症,已然瘋魔。大王已將對她興致缺缺,完全交由他處理,可要他來說,此事絕沒有那麼簡單。
被俘時沒瘋,觀刑時沒瘋,吃人肉時沒瘋,卻在這時候瘋了。他記得當年孫臏為龐涓所害時也是裝瘋逃過一劫,這女人會不會也是裝出來了?雖然沒有證據,但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趙相如似乎對拔頭髮失去了興趣,她又找到了新的“玩具”——束帶。她將束帶扯開,玩了一會兒就丟到遠處,隨即開始撕扯身上的曲裾深衣。戰國時期的深衣都是一圈圈繞上的,並非裡三層外三層的疊加,而且,沒有褲子。眼看趙相如就要“裸 奔”了,蔡澤終於沒忍住,轉身走出內室。
他讓兩名女侍進屋,喚來另一名下人道:“去,端些膳食來。已過正午,想來她也餓了。”
下人敬諾而去,剩下蔡澤在門外深思。
一個人到底瘋沒瘋,從她吃飯就能看出來。瘋子是黑白顛倒,不知飢飽的。如果她如常進食,那麼證明她是在裝瘋。
如果她沒瘋,那麼一定會露出破綻。
蔡澤看著侍者端來的膳食,噴香可口,十分誘人。他讓人端進屋,而他自己卻躲在門縫中偷偷觀察著裡面那個女子。
趙相如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