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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但造反之後該怎麼辦,卻至關重要。古之舉義者,行事多有不成。比如陳勝吳廣,推翻暴秦,功當居首。最後卻都落得身死名喪的下場,何也?宋某以為,非陳勝、吳廣行事違背了天命,而是其造反之初,缺乏一個長遠打算!”宋正本笑了笑,慢慢將話頭向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上引。

“主公所行,乃湯、武鼎革之事,所謀必須長遠。使得耕者有其田,勞者有其食,此乃第一要務。第二,便是改變人才選拔制度,使得無論寒門庶族,還是親信貴胄,皆有人位列朝堂。無論富貴貧賤,瀏覽器上輸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內容-”其言皆可入上位者之耳。第三,革除大隋積弊,輕賦稅,少徭役,體恤民力。第四……”

“有些事可以現在就著手做起來,有些事情可以先做一部分,待將來時機成熟再慢慢完善。但整體的目標和施政原則不能變,徐徐圖之,以恆持之。古人雖然說過治大國若烹小鮮。可如果朝令夕改的話,就如同烹魚之時不停翻鍋,沒等魚做熟了,骨頭架子已經被折騰散了。屬下這些天透過親眼觀察,有一些初步的想法,若有缺失之處,還請主公和程將軍指教。”

對於一些策略的具體實施步驟,宋正本也有相對成熟的方案。一部分是借鑑於大隋開國之初沒有堅持到底的善政,另外一部分是他多年治理地方經驗的自我總結。竇建德現在最急需的就是經濟之道,不禁聽得如醉如痴。程名振的治政經驗比竇建德略多些,卻從沒成體系的總結過,因此在旁邊也受益匪淺。賓主三人一一言,我一語,不懂就問,有問必答,談談說說,酒喝了一罈又一罈,一直喝到後半夜方才盡興而散。

程名振酒量本來還算可以,但一天之中接觸的新東西太多,想得太多,頭不僅也有些暈了。“如果竇天王真的能將宋先生所言之策都逐步落實下去,未嘗不能成就王霸之業。嘿嘿,湯武鼎革,湯武鼎革。屆時程某也少不了雲臺拜將,嘿嘿……”

步履蹣跚出了中軍,接過親兵遞過來的韁繩正欲上馬,心頭警兆忽起,猛然回頭,月光下恰恰掃見了幾道晃動的黑影。

“誰在那?”程本能地握住腰間橫刀,低聲斷喝。竇建德的隊伍擴張過快,其中難免魚龍混雜。若是某個人對竇建德圖謀不軌的話,今天剛剛看到的希望可是又要化為泡影了。

“我,當然是我了!程將軍麼?你今天跟老竇喝得真夠痛快的!”來人躲避不及,只好笑呵呵地走了出來。“我剛才想過來看看老竇,見你們喝得正高興,就沒進去。呵呵,老竇今天肯定得趴下,他可是有段時間沒這麼喝酒了!”

藉助頭頂上的皓月,程名振認出了此人乃竇建德的左右臂膀之一,天公將軍曹旦。趕緊收起戒備,陪了個笑臉說道:“其實也沒怎麼多喝。主要是竇天王問起一些今後的方略,宋先生說得非常精闢,所以散得就有些晚了。怎麼樣,曹將軍現在還沒睡?”

“姓宋的?那酸丁除了損人外,嘴裡還能放出什麼好屁?!”曹旦皺了皺眉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宋正本的厭惡。“讀書人沒幾個有好心眼的。嘴裡說的是一套,做起來肯定又是另外一套。他想偷驢,就忽悠著你上前拔橛子。萬一出了事情,就將責任一推二五六。老竇也是,總想著拿這幫傢伙充門面,說什麼更容易安頓地方。卻不仔細琢磨琢磨,那些傢伙怎可能跟咱一條心!”

程名振無法苟同對方的意見,只好微笑不語。“我可不是說你。程兄弟你雖然也讀過書,但屬於沒把良心讀黑的那個!”曹旦是個自來熟,笑呵呵地靠了上來。“怎麼著,程將軍喝盡興了麼?如果沒盡興,可以到我帳裡再整點兒。我那倒有幾罈子好酒,一直沒捨得開封。你若肯來,我開啟了招待你!”

“多謝!”程名振笑著拱手,“還是改日吧。明天還要攻城呢,你我若是喝個爛醉,恐怕會讓竇天王難做!”

“那倒也是!”曹旦晃晃腦袋,表示理解。“我留著,你隨時都可以到我帳裡痛飲。你程兄弟的本事,我老曹是佩服的,值得一交。”

“久聞將軍大名,今日能得追隨左右,實在是程某之幸!”程名振點點頭,嘴上的話愈發文質彬彬。

斯文與禮貌對他來說,相當於另外一層鎧甲。只可惜曹旦根本感覺不到這層“鎧甲”中所包藏的拒絕意味。笑了笑,繼續出言拉攏:“我跟伏寶也是近親。你既然已經跟他拜了把子,今後就是我曹旦的好兄弟。將來如果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惹了你,儘管前來找我,管教他吃不了兜著走。對了,姓宋的剛才跟老竇說明天誰打主攻了麼?本來我跟老竇已經商量好的事情,這酸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