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終於完全清醒,罵罵咧咧地道,“你小子敢踢劉大爺,活得不耐煩了吧……”
猛然,他又意識到如果對方活著,按照先前林大人的承諾,便即將就任館陶縣的縣尉。趕緊收起威風,陪著笑臉補充道:“呵呵,看把我這高興的。您居然活著,太好了,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弟兄們,趕緊給程大哥把馬牽到縣衙門口去。今天晌午咱們逍遙樓見,給程大哥接風洗塵!”
“不用了!幾位弟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搶在衙役們回應之前,程名振四下拱手。“一去小半年,我得先回家看看我娘。縣令大人那邊麻煩劉哥給彙報一下。就說我養好了傷,平安歸來。明天一早就到衙門應卯!”
“唉,唉,一定,一定!”所謂接風洗塵本來就是一句客氣話。程名振既然不讓大夥破費,劉葫蘆也樂得省下這筆錢。“程哥真是個大孝子。您放心回家,衙門那邊我立刻就去彙報!”
沒等程名振上馬,他突然又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把拉住了戰馬的韁繩,“程哥還不知道吧?您已經搬家了!新宅子就在成賢街,跟王頭兒的宅子緊挨著!”
“我搬家了?”程名振在馬背上直犯暈,“王頭兒?哪個王頭兒?新來的捕頭?”
“是二毛哥!”劉葫蘆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岔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