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心頭一跳。神馬情況?怎麼好像有欣賞和寵溺在那虎虎生威的眼睛裡頭?
“哼,我姐是什麼人?她精著呢,想騙她?她不騙你就不錯了。”唐濤裝模作樣地一聲哀嘆,“美貌與聰明同在,是男人的悲哀呀。”
“嗯,領教了。”忠臣良將一笑,就目視前方,神情也變得嚴肅。“正像你說的那樣,村民的人數是劉伶告訴我的。劉伶七天前去過那個村子……”
“這部分跳過。”我說,“先說說你們是幹什麼的。千萬別告訴我你們是廣告公司。我可不認為廣告公司想把廣告做到幾百裡不見人煙的老林子裡。”
“我們是特殊機構,專門處理一些常理無法解釋的事件。你可以稱我們特別調研處。”忠臣良將很痛快地回答。
“你們是國家機構嗎?”唐濤搶著問了一句。
“這個保密。”忠臣良將很乾脆地拒絕。
唐濤並不生氣,轉臉向我眨眨眼睛。我知道他那意思是說:看看,哥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善茬兒。我笑笑,作勢要扯他耳朵,他一扭臉,躲過去了。
“劉伶負責基因工程這一塊。一個星期前,劉伶接到任務,要她來薩滿村採取村民的血樣。”忠臣良將接著說。
“為什麼要採他們的血樣?”我心頭起疑。世上有冊可記的人就有好幾十億,偏偏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採血樣,為毛呢?
“上面的意思是薩滿村的村民一直沒與外界接觸,他們的基因幾乎沒受過外界干擾和中和,是最好的基因樣本。”忠臣良將解釋說。我覺得這解釋很能說得過去。“三天前,劉伶傳給處裡一副傳真。那上面就是這種符號。她還說派了三個人送樣本。上面收到這個傳真後,很快就派我和葉曉來援助劉伶。處裡還說那塊布上的符號大概是一種文字,但短時間內沒找到識別那種文字的專家……”
“而劉伶那妮子就想起她的死黨我大概認識那種文字,於是就把我誆來了。”我咬牙切齒地接著說,想起從進山以來受到的那些驚嚇,就更生氣。真想就這麼甩手一走,讓劉伶那妞子被薩滿們祭神好了。
“是。前天晚上,我們忽然和劉伶失去了聯絡。她派回送樣本的人也消失了。”忠臣良將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也滿含歉意。看來他們也知道他們的做法有欠光明而心懷內疚,這讓我心裡舒服了一些。
我想起就是那天晚上,我收到的彩信是劉伶最後傳給我的資訊,以後失去了聯絡。“劉伶到過那個神殿。”我說著拿出手機,翻出她給我的彩信讓忠臣良將看。“這個影象我當初以為是PS的,現在看來,不是和神殿墓室裡的女人很像嗎?她一定去過那裡,拍下照片,發給了我。但在那之後,她失蹤了。”
忠臣良將伸出大手接過手機很認真地看了一會。“很像,但我覺得這個影象裡的東西是活的。”他把手機還給我。銀玫紅的手機在那隻大手的手心裡顯得像個握不住的小不點,握著手機的大手修長,手指看起來很有力,很漂亮。我從那隻大手裡掏出手機時,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乾爽溫暖,略粗糙,很男人很性感的手呢。
“劉伶派回去的人說了什麼?”我說,有點心不在蔫,過一會才發覺我原來在想像被那隻大手和有力的臂膀抱住該是什麼感覺。
“他們沒回去,失蹤了。”忠臣良將頭也沒回地說。啊嗚,看來他沒發現我的胡思亂想。
“你們找到和劉伶一起的另外兩個人了嗎?他們昨天早上退了房離開了。”我暗暗按捺住自己的心跳,可臉卻止不住發熱。事後劉伶評價說:那都神馬情況了,你還想著勾引人家猛男,真不愧狐狸精本色啊。
“他們沒離開。”忠臣良將說,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車越過一個小溪。可他咬緊的下頜暴露了他的隱忍。
我想起一本正小姐翻弄人皮時說:“是我們的人”。五個人,至少兩個在白天的時候還活生生,晚上,就已經被掏空,變成五張白慘慘的人皮攤在岩石上。
我的胃又開始翻江倒海。
“村民裡的男人去哪了呢?”一本正小姐忽然說。
我訝異地看著她。奇怪她居然也能思考!我還以為她的大腦像她臉上的表情一樣單調呢。
“山莊。他們去了山莊,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我肯定說。“現在那裡是方圓幾百裡唯一有人的地方了。”
“他們去山莊幹什麼?”唐濤明亮的大眼睛裡又驚又疑。
“復仇。”我照片看著上面的符號,吐出兩個字。這張照片上的符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