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玄武也在汪輝往這邊走近的時候就站起了身子,重新坐回了龜背,讓大烏龜走到窗戶邊,他安靜的看著窗外,小心提防著外面可能會出現的異動。
而雷霆則是在看到小玄武走到一邊負責守備的時候,就動身走到另一端,背脊挺得筆直,就好像最忠誠的守衛一樣,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司墨把他們默默守護的行為看在眼裡,一方面讚歎雲央身邊有這樣機敏的存在,一方面又愁她似乎什麼都不缺,搞得他追人也無從下手。
汪輝見雲央久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難免有些尷尬。
他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正思考著要用什麼話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的時候,就聽見雲央不鹹不淡的說道:“它是火屬性變異妖狐,毛色確實要比普通狐狸的好看。”
炎狐甩了甩尾巴,繼續假寐。
汪輝只覺尷尬的繼續抓了抓耳朵,道:“是嘛,哈哈?”
火屬性變異妖狐是什麼鬼?變異獸就變異獸,說的這麼高階,讓他都不知道要接什麼話才好。
“你耳朵怎麼了?”
雲央對那些對她沒有抱著敵意的人態度其實還挺溫和的,就好像剛剛汪輝的提問,她也有認真回答,至於對方信不信顯然不在她的關心範圍之內。
所以當她看著他一直撓耳朵的動作時,一時好奇的就隨口問了一句。
只是雲央一直都低估了自己對一些普通人造成的壓力。
身處高位的人即便是什麼都不做,自身也會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種讓人望而卻步,不敢妄自靠近的無形氣勢。
以前她還是光明戰神,並且還是光明神殿的聖女時,就有了這種氣勢,更別說現在她擁有了光暗神格,一直在墮魔的邊緣徘徊。自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她這一句提問明明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卻讓汪輝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驚,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
隨著汪輝的面部表情和肢體上的一些變化,雲央側過頭問道,“有問題?”
“不,沒什麼。”汪輝猛地站起身來,說:“我突然想到還有事要跟楊凱說,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也不等雲央回答,直接走人。
雲央看著他顯得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道:“他怎麼了?”
“沒什麼。”司墨看著汪輝,他其實是知道汪輝的耳朵被喪屍劃出了一個並不明顯的小傷口,這會兒恐怕已經開始被感染,因為瘙癢所以才會不停的撓耳朵。
在他發現自己能夠控制一些喪屍的時候,他就開始謀劃利用喪屍把這些礙眼的垃圾清理掉了,可惜的是,她竟然看中了b區裡的幾個人,並且把那些人納入了隊伍裡。
這讓他不得不換一種方式來進行清除。
如果他們抵擋得住,活下來那就是真本事,抵擋不住,那死了也沒什麼可惜。
汪輝感受到落在自己背上的視線好似一道利刃在不停的戳著他的心窩,道德和不想死的一種自私讓他備受煎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倒黴的被喪屍抓到耳朵,傷口很小,也就一條紅色的痕跡而已,可是在被抓傷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他完了。
然而心中卻有另一道聲音在說,這個傷口還很小,沒關係的,只要找到血清什麼東西一定可以抑制住,不會有事。
他害怕自己會變成喪屍,也想自己跑出去不禍害別人,但是求生的**又讓他害怕在這種灰暗的天空下獨自出去,他怕他在沒有變成喪屍之前,就已經被那些街邊上不停走出來的喪屍分食!
他神情恍惚的坐到楊凱的對面,沒多少心眼的大學生嘴裡叼著一根吸管看著他,問:“汪輝,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點累,想要睡一覺。”他勉強的笑了笑,道:“先不說了,我眯一會兒,有事兒你叫我。”
楊凱點點頭,“嗯,你睡吧。”
汪輝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半夜。
他是被渴醒的。
汪輝捂著發乾的喉嚨,摸到了一旁桌子上放著的礦泉水瓶時,想也不想的擰開,一口灌下!
寡淡的味道讓他難以下嚥,可是喉嚨間的乾渴又讓他不得不皺著眉頭把水嚥下!
緩過勁兒來後的他看了看四周,一片模糊的景象讓他眨了眨眼,然後又動手揉了揉眼睛,視線清晰了一些後,他才撥出一口氣,沒發生變異,他還是安全的。
這麼想著,他又重新倒了下去,迷迷糊糊,半夢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