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撇了撇嘴,笑罵道:“竟然讓他們趕在了咱們的前頭。”
“張翼德,你可來晚了。”黃忠心情很好,衝著張飛笑了笑。
關羽也自然的挑了挑嘴。
“真的。”看清楚,面前走來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皇甫岑、黃忠、關羽後,張飛跳下馬來,嬉笑怒罵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跑到老子的前頭?對了,尤其是你關羽,肥鄉在我之後,你倒是跑的真快,你跟我說,是不是肥鄉你根本沒有去取?”
“嗯。”關羽點頭。
“嘿!”張飛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挑挑嘴,不屑道:“我就知道。”
“呵呵。”皇甫岑搖搖頭,這個張飛就是一個活寶,白瞎了他這副身材,面白無鬚,身長八尺,堂堂一副帥哥樣竟然讓他一說話,就破壞了氣氛,笑道:“雲長沒有去取肥鄉,倒是收了肥鄉的黃巾。”
“啊?”張飛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瞧著皇甫岑問道:“真的?”
“周倉都歸降了,雲長還用得著進城嗎?”黃忠搖搖頭。
“我還沒有問你,你也沒進城,收降了黃巾匪徒?”
黃忠扭頭不語。
“行了。”皇甫岑一拍張飛的肩膀,笑道:“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破的列人縣,人家漢升拿來了程志遠、鄧茂的首級。”
“連殺兩將?”張飛深吸一口氣,對黃忠另眼相看,這個傢伙不僅功夫同自己不相伯仲,就是那一手百步穿楊,也是少有人能為。
“你的兄弟呢?”
“後頭呢。”張飛點頭回道:“我扮作酒商,沿途繞過,躲避列人縣內的黃巾頭目,卻不想那裴元紹本不上當,在後尾隨,我佯裝逃跑,引得他勒馬狂奔,最後老子趁他不注意,斬了他的首級,這列人縣的黃巾也就鳥獸散盡!”
“嗯。”皇甫岑點點頭,心道:“誰說張飛魯莽,這個人不僅僅是粗中有細,根本就是一副扮豬吃虎的主,掩藏在他的狂蕩不羈下就是他那敏銳的嗅覺,這不是狼,是熊,一隻北極熊,威脅著很多人的熊。難怪日後,就連許褚、張頜都敗在了他張飛的手裡,就連西蜀門閥嚴顏對張飛都佩服的不得了,足以可見,張飛之能。”
“大人,咱們的人都到齊了,怎麼幹?”張飛嚴肅的瞧著皇甫岑問道。以皇甫岑隻身前來,暗度陳倉,把大營駐紮在斥丘縣的表現來看,他皇甫岑的野心決然不小。想想,幾年前,皇甫岑帶著幾百剛剛組建的白馬義從敢夜襲鮮卑,馬踏連營,就足夠說明他皇甫岑膽大心細。
聞言,關羽、黃忠的目光同時轉向皇甫岑,示意皇甫岑拿出什麼樣的主意。
戲志才也扭頭看向皇甫岑,現在他內心之中有很多疑團無法解釋,只有瞧著皇甫岑,他究竟要把眼下這一千九百人帶往何處?今日同張梁談的究竟是什麼?
皇甫岑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起身瞧著幾個人,開口道:“等著明日,咱們做場戲!”
“戲?”
……
“戲?”
張梁驚恐的從床榻上走了下來,瞧著自己面前的張婕兒,這是他張氏兄弟三人之中唯一的子嗣,又是大哥的女兒,並被稱為少主的女人。她連夜來此,就是為了城外那個男人,那個直到現在還讓他震驚的男人。
“對。張婕兒雙手擔憂的握在一起,然後目光深遠的瞧著自己面前的張梁,然後說道:“叔父,他在做戲!”
“他敢說破了肥鄉、列人、曲梁三地,還敢跟我談話,他能是在做戲?”
“三叔,你不瞭解他,他這個人喜歡反其道而行之,當初,父親就是因為喜歡聽他說這些。”
停頓了一刻。
“你深夜來此是不信我,還是要見他?”張梁從床榻之上走下來,抬頭瞧了瞧自己的侄女,並沒有繼續糾纏那個話,只是憂慮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見他?”張婕兒本能的掩飾道。
“呵。”張梁笑了笑道:“你說為什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清楚,他就是曾經大哥口中的那個抵天之柱,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輕,這麼算了,當年他應該還是個孩子,以大哥的秉性,這裡只有你接觸他最深!”
“他說的?”張婕兒黛眉緊蹙。
“嗯。”張梁點點頭,道:“如果他沒有說那句‘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我想,我是不會下城去見他!”
“就是因為他曾是故友,三叔你就輕信與他?”張婕兒現在沒有心思去想,自己苦苦隱瞞的實情,如果讓父親張角知道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