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了,都以為是初出校園的學生,這便也就算了,他還娃娃音。
常茗把杯子放下,翹著一條腿,語速溫吞,慢慢悠悠地說:“同門師兄弟,敘敘舊。”
“……”唐延很不客氣地拆穿,“你丫的辦公室就在我隔壁,敘個屁舊。”
兩人年紀差不多,又是一個導師帶出來的,感情還不錯,就合資開了心理諮詢室,不過,兩人性格截然不同,常茗儒雅斯文,不溫不火,唐延直爽乾脆,雷厲風行。
“有點事問你。”常茗戴著眼鏡,鏡片折射的光,融在眼裡,他眼形很長,深邃。
唐延好奇,頗有興趣:“什麼事?”
常茗問:“時瑾是不是在你這做過心理治療?”
“是來過幾次。”唐延審視,“你認識他?”
時瑾來的次數不多,是徐青舶介紹過來的,不過唐延印象很深,他從事心理醫生這個行業數十年,時瑾是第一個他都看不透的病人,偏執型人格障礙,本來不算什麼特別的心理病,時瑾卻是個意外,有很強的自控力,偏偏,又極其極端,是個完完全全的矛盾體。
這還不是最特別的,最特別的是,每次時瑾過來做心理治療,他都有種被牽著走的感覺,道行不是一般的深。
唐延不禁問:“你問他幹什麼?”
常茗解釋:“他是我一個病人的男朋友。”
唐延詫異不已:“病人的男朋友你都打聽,你不是看上你那個病人吧?”
第二卷 216:笙笙恢復記憶,花房命案真貌
“病人的男朋友你都打聽,你不是看上你那個病人吧?”他認識常茗多年了,他什麼性格他一清二楚,公私分明,出了諮詢室,病人就是毫不相干的人,這次居然旁敲側擊地來問病人的男朋友的情況。
實在怪異。
常茗簡單解釋:“瞭解情況,對症下藥。”
唐延不太信:“那你問你病人啊,我沒有素材給你。”他意味深長地打量對方,但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似笑非笑地說,“師兄,你這可是犯規啊,心理醫生都簽了保密協議的,我可是有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