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女人打架之前,最好理光頭,還有,留長指甲,方便使出致命招數——九陰白骨爪。
最後,楊氏滿臉指甲痕、蓬頭散發地走出心外科時,她的秘書都沒有認出來。
從醫院出來,楊氏直接去了一棟老式小區。
剛好,談墨寶出來倒垃圾,艹,又看見一隻大垃圾!
楊氏從車上出來,一開口就凶神惡煞:“談墨寶!”
談墨寶抱著自己的小土貓,穿著拖鞋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楊氏幾眼,蓬頭散發的,臉上還有指甲痕,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幹得漂亮啊!
談墨寶拖腔拖調的:“喲,幾天沒見,談夫人大變樣啊。”
楊氏咬咬牙,把怒火壓下去:“你要怎麼樣才肯幫你姐姐?”
談墨寶作狀驚訝:“我媽早死了,哪來的姐姐?”
“你——”楊氏攥緊手心,氣得胸腔都疼了,卻只能忍,“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要多少錢都行。”
二十三袋血,夠了。
她一滴都不想再給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的血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若是這四年,楊氏對她心存了一分感激,她又怎麼會心硬成這樣。
談墨寶摸了摸她家小土貓的毛,聳聳肩:“不好意思,我不缺錢。”
“那你想怎樣?”
她作思考狀,然後笑得賊兮兮的:“你求我啊。”
楊氏怒目圓睜,死死瞪著談墨寶,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你別蹬鼻子上臉!”
不求是吧。
談墨寶扭頭就走。
楊氏衝口而出:“我求你,”她死死咬著牙,眼裡火光沖天,忍著屈辱,低聲下氣,“我求你幫幫我女兒。”
談墨寶回了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你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她倒要看看,楊氏還怎麼囂張跋扈,還怎麼為非作歹。
楊氏像只被拔了毛的母獅子,那表情,就好像隨時要撲上去把人撕了,卻只能咬牙忍著,眼睛都氣紅了,脖子上全是青筋,狠狠攥著拳頭,僵硬地彎下腰:“我求你。”
談墨寶冷眼看著。
她救了談莞兮那麼多次,這一鞠躬,她受了,也受得起,是楊氏欠她的,出來混,總要還。
談墨寶撣了撣肩頭落的葉子:“不好意思,我沒空當救世主。”揮揮手,扭頭,“拜拜了。”
楊氏猛地起身:“你耍我!”
談墨寶一臉無辜:“我只讓你求我,又沒答應你什麼。”耍你怎麼了!耍的就是你!
楊氏當了半輩子貴婦,作威作福了半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折辱,氣得面目都猙獰了,殺了談墨寶的心都有了,拿起手上的裘皮包就撲上去:“你這個小賤人。”
還沒等談墨寶還手呢,她懷裡的小土貓圓點一爪子過去。
“喵!”
又是一爪子。
“喵!”
頓時,楊氏一張滿是指甲印的臉,又多了幾道血痕,楊氏徹底崩潰,揮著手裡的包,尖叫:“啊啊啊啊!”
像個潑婦。
楊氏的孃家是賣豬肉發家的,裝了這麼多貴婦,終於露出本性了吧。
雖然不厚道,不過,談墨寶心情暢快得不得了,摸了摸圓點的毛,決定回去就給它加餐,然後看著在那跺腳發瘋的楊氏,客客氣氣地:“這位夫人,實在不好意思了,我兒子頑皮,平時喜歡抓老鼠,見夫人你這裘皮的包,一時眼拙認錯了,把您當成老鼠了,哎呀,實在抱歉。”她從口袋裡,摸出一百塊,扔在地上,“這是醫藥費,不用找了。”
給完錢,她轉身就走。
楊氏歇斯底里地把手裡的包砸過去:“談墨寶!”
談墨寶鳥都沒鳥,往小區裡走。
身後,渾厚蒼老的聲音突然喊:“墨寶。”
她腳步頓住了。
談西堯從車上下來:“墨寶。”
談墨寶回了頭。
談西堯欲言又止“你姐姐——”
開口就是你姐姐。
她算什麼?只是血庫是吧。
不用說,談墨寶也知道他要說什麼求情的話,直接打斷:“如果你還要臉的話,不要向我開口。”她冷著臉,“還有,別再來我家,不然,下次就沒這麼客氣了。”
說完,她轉頭就走人。
這次綁架她悟出了一個她以前不懂的道理,親情這種東西,有就是所有,沒有就是零,根本不存在中間地帶。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