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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他神色認真,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我道歉。”

“為什麼道歉?”

時瑾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是我色令智昏了,還好我沒有脫你的衣服,不然,”讓別人看去了他得瘋。

她不怪他,畢竟,當時的她也同樣色令智昏了,年輕情侶,又是在自己的休息室,親熱又如何,怪只怪有人不識好歹,非見不得人好。

姜九笙順著時瑾的話:“不然怎樣?”

誰看,挖誰的眼睛。

時瑾沒有作答,只是說:“笙笙,以後別太由著我。”比如親熱這種事,只能在家裡做,不能太隨心所欲。

姜九笙倒認真想了想,毫不敷衍地回答:“如果我做得到的話。”

她當真不是千依百順的軟性子,就是……時瑾只要叫她一句名字,她都能立馬繳械投降,不慣他,很難。

時瑾輕笑,很滿意她這個答案。

“秦明立那裡,要怎麼對付?”她瞭解時瑾,斷然不會讓人白白算計,秦明立的賬,得討。

時瑾把手機擱下,讓她躺下,關了燈:“你那個助理都不打自招了,剛好,將計就計,把人拖出來,咬一口回去。”沒有再細說,時瑾哄,“很晚了,乖,先睡覺。”

次日,秦氏娛樂陪睡門的訊息就掛上了頭條,官商勾結藝人陪睡的話題,總能引起熱議。

姜九笙大概知道時瑾是怎麼反咬回去的了。

一早,霍一寧剛到局裡,副隊趙騰飛就激動人心地跑來彙報了:“霍隊,廣豐大廈跳樓案有新進展了。”

霍一寧一晚沒睡,有些頭疼,按了按太陽穴:“什麼進展?”

趙騰飛捧著平板過來:“今早風行娛樂週刊發了一則娛樂新聞,是一個陪酒影片,跳樓案的死者當時就在現場。”

霍一寧頓時醒了神,將影片倒回再看了一遍。

果然,跳樓案的死者正是影片裡陪酒的藝人之一,十八線藝人被迫作陪高官,不忍受辱,跳樓自殺。

動機有了,前因後果,也都對上了。

趙騰飛嘖了一聲,一臉很難辦的表情:“裡面出現的人,除了幾個女藝人,剩下的一個個都是大佬。”

這要一鍋端了,江北的天都得換了。

霍一寧瞥了一眼,慢悠悠地說:“去,全部請來警局喝茶。”

趙騰飛立正,敬禮:“YesSir!”

大佬又怎麼樣,刑偵一隊的霍瘋狗,逮誰咬誰,就是大佬也給他咬一塊肉下來。趙騰飛跟了霍瘋狗幾年了,還真沒遇到過他不敢咬的人,聽局長說,霍瘋狗家裡有人,在高地兒坐著呢,有背景有能力有熱血的霍瘋狗,他用得著怕?

霍一寧摸到煙盒和打火機,咬了一根在嘴裡,剛要點,想到什麼,勾唇笑了聲,把煙吐回去了,然後給時瑾撥了個電話。

“大禮收到了。”

時瑾淡然處之:“不謝。”

“……”

他什麼時候謝他了?

霍一寧往椅子上一靠,一雙大長腿搭在桌子上,側臉輪廓挺立,他唇角勾了勾,多了兩分玩世不恭:“等案子破了,給你頒面好市民的錦旗。”

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客套話,當然,時瑾也沒有明著拒絕,就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這個影片,是我打斷了別人一條腿才弄到的。”

得,錦旗還是算了吧,免得時瑾哪天犯事兒了,送出去的錦旗豈不是要打警局的臉。

霍一寧捏捏眉心,很頭痛:“就不能用合法且文明的手段?”

對方不以為然:“某些時候,以暴制暴更有效率。”

不得不說,某人的暴力學理論還非常有道理。

霍一寧不置可否,手裡掂著個打火機,拋起來,又接住:“時瑾,”他語氣玩味,卻篤定,“你是想搞死秦家吧。”

不然,時瑾為什麼與警方合作,就拿這次的事來講,時瑾要對付秦明立,多的是辦法,最不濟,套個麻袋把人打殘了,也省心省事啊,犯不著這麼曲線救國,搞這麼一個大圈子,硬是把整個秦氏娛樂拉下水了。

與其說是搞秦明立,更像搞秦家。

時瑾言簡意賅,只說了四個字:“為民除害。”

霍一寧笑罵了句。

狗屁!

秦家是大奸大惡,可他時瑾也不是什麼良好市民。

廣豐大廈在江北市局的管轄範圍,跳樓案由江北刑偵一隊徹查,霍隊有令,所有嫌犯一律徹查,影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