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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神狀態,除了必要的大手術,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陪她,甚至,他容許她每天多抽一根菸,會給她做各種花樣的美食,會帶她去看日出日落,在面朝大海的房子裡吻她。

平淡的生活,簡單,卻幸福。

寒冬臘月,江北下起了雪,南方的雪,停停歇歇,下得不大,卻纏綿,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有時候,一場雪一下便是一整天,南方溼冷,空氣是霧濛濛的,冰天雪地卻出奇得讓人心情暢快。快除夕了,各行各業都開始了年假,只是,除了滿大街的紅燈籠與吉祥結之外,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年味,現代化都市,越發沒有過年的感覺。

大年二十九,下了大雪。

剛吃過午飯,時瑾接了個電話,講了大概三分鐘都沒有,就掛了。

聽他語氣,有些冷淡,姜九笙問:“秦家打來的?”

“嗯。”時瑾拉著她,坐在吊籃椅上,“讓我們回中南本家過除夕。”

姜九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時瑾腿上,手纏著他衛衣帽子上的帶子:“那要回去嗎?”

她與時瑾穿了一樣的衛衣,最近,她喜歡上了買情侶衫,各種家居的,外出的,都是一對一對的買。

是粉色的衛衣,時瑾穿起來顯得格外年輕,頭髮修剪得短,額前的碎髮落下,多了年少氣,像剛出大學的學生。

時瑾說:“不回去,我們兩個人過。”

這時,吊籃椅旁邊的姜博美嚎了一聲:“汪!”

哦,還有一隻狗。

下午程會過來了一趟,送了一大袋餃子過來。

似乎從秦家那次之後,姜女士對姜九笙親近了些,電話也勤了許多,只是說說家常,問她有沒有想吃的,雖然語氣還是客套又拘謹,可到底多了些平常隨意,姜九笙想,姜女士大概是心存感激,或者,怕了時瑾了。

程會送了餃子,也沒有坐會兒,便回了。

御景銀灣樓下,他剛出小區門口,便看見了泊在不遠處的車,車裡走下來的人,是熟悉的面孔。

是秦蕭瀟,穿著紅色的棉襖,紅色的雪地靴,面板很白,帶了毛茸茸的帽子。

程會臉色微變:“你跟蹤我?”

秦蕭瀟立馬搖頭:“沒有。”她走近兩步,解釋說,“我認得你的車,只是路過,看看你就走。”

她每天除了跑通告,就是追著他。

程會看著她,眼神有些冷:“以後不要這樣了,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們不合適。”

秦蕭瀟好似一點都不意外:“我知道啊。”她語氣沒什麼起伏,“我配不上你嘛,我媽死得早,又沒人教我,我在秦家只學了一身毛病,小時候為了過的好點,什麼噁心事都做慣了,我要是你,也不喜歡我自己。”

又刁蠻,又任性,還趾高氣揚目中無人,誰會喜歡她這樣的人,她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也不敢奢望別人喜歡,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可怎麼辦呢?誰讓她姓秦,身上沒有刺的話,怎麼生存。

說完,秦蕭瀟笑了笑:“看也看了,我走了。”

她擺了擺手,轉身,走進漫漫風雪裡,走了幾步,又回頭,喊:“程會。”

程會抬頭看她。

隔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她眼睛是溼的,說:“下雪了,路很滑,車開慢點。”

調頭,她走了。

姜九笙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許久,回頭問時瑾:“那是不是秦蕭瀟?”

時瑾拿了毯子,披在她身上:“嗯,是她。”

“她好像很喜歡程會。”

姜九笙聽程會說過,秦蕭瀟是他的舞蹈學生,以前對他也是趾高氣昂,就有一次,秦蕭瀟急性闌尾炎,是程會送她去了醫院,從那之後,她態度就變了。

時瑾不置一詞,對旁人的事不關心。

姜九笙的電話響,她接了後,跟時瑾說:“咱家明天晚上要來客人。”

“誰?”

“我老師,”她補充,“還有謝蕩,和湯圓。”往年都是她去謝家過年,倒是第一次他們父子過來跟她過除夕。

謝大師倒也沒有一開口就要過來,只是旁敲側擊地說家裡冷清,說湯圓最近不怎麼吃飯了,估計是害了相思病,想博美了,諸如此類的話,姜九笙自然明白了,問謝大師要不要帶著謝蕩和湯圓過來,然後便這麼敲定了一起過除夕。

時瑾沒有表現出來特別的喜怒,只是問:“你老師喜歡吃什麼?”

姜九笙笑著回答:“紅燒魚。”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