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機,她緊緊攥著。
徐平徵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別緊張,只是宣佈訂婚而已,還不是真正的訂婚宴。”
她點頭,喝了一口茶壓壓心神。
徐平徵看了看手上的手錶,眉心不自覺地擰起:“宇文家的人怎麼還一個都沒出面?”請了這麼多賓客,甚至有一些媒體人,可東道主到現在都沒有出來招待,確實有些失禮了。
徐蓁蓁思忖了一下,拂裙站起來:“我過去看看。”
二樓的書房裡。
宇文老爺子目光炯炯,看著孫子:“你想好了嗎?”
老爺子已經七十多了,身體不怎麼好,頭髮全白了,穿著訂製的中山裝,蒼老的眉眼裡依稀可見一身正氣。
宇文家三代都是軍人,老爺子的兄弟姐妹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他膝下幾個兒女,沒一個省心,他管不動了,常年居住在療養院,心裡也明亮,這壽宴不過是個幌子,是宇文家變天的東風。
宇文衝鋒沒有猶豫:“想好了。”
“若是把事情捅大,”老爺子語氣沉重了幾分,“你父親可能就要退下來了。”
身為軍人,官職越大,越不能容許有一點不正之風,縱使宇文家盤根錯節的勢力再大,也保不了他,更不會去保他。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老爺子多少會於心不忍,倒是孫子鄭重其事,沒有動容:“他應該為他的行為負責。”
老爺子嘆了嘆,沒有反對,只是叮囑:“徐家那邊也要顧及到。”徐家從政,宇文家從軍,若是兩家結了怨,旁支都要亂成一團,牽一髮而動全身,搞不好私事家事就會變成官場上的事。
這一點,宇文衝鋒也打算了,徐家一家都在場,當著徐市長的面,不適合再把徐蓁蓁扯進來。
“影像已經做了處理,不會把徐家牽扯進來。”
宇文老爺子沉默了,蒼老渾濁的眼裡,有過掙扎,還是沒說什麼,神色凝重地問:“你母親呢?”
“等離婚手續辦完,我會送她去醫院接受精神治療。”唐女士的病已經不適合在家裡養了。
老爺子摸到煙盒,想到戒了許久,又放下了:“既然都安排好了,你就去做吧。”
宇文衝鋒站得筆直,低下頭:“對不起爺爺,要讓宇文家蒙羞了。”
也該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