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啊。
不需要他的自述,她從來不用耳朵去了解時瑾,她看得到他的眼睛,聽得到他的心跳,也感受得到他身上強烈得快要將她吞噬的佔有與偏執。
可是,有什麼關係。
她還是一樣對他著迷,上了癮似的。
時瑾俯身靠近她,解了領口最上面的一粒紐扣,問她:“怪我嗎?騙了你。”
從他時隔八年後見到她起,他就開始偽裝,為了讓她愛他,無所不為。
姜九笙聽完,認真思考了才回答:“分明應該生你的氣,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氣不起來。”
時瑾低低笑了,眉間陰翳被愉悅取代。
還好,他很成功,將她騙到了手。
“徐醫生是不是還建議你給我找個心理醫生?”時瑾不緊不慢地又解了一顆紐扣。
姜九笙懷疑他是故意的,苦肉計用完,開始用美人計。
她目光很不自覺地落在了時瑾露出的鎖骨上,那裡還有一個小小的紅痕,是昨晚時瑾非要她吸出來了,原本討論著這麼嚴肅正經的話題,她竟有些走神,愣愣地點了頭。
時瑾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非常順從:“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聽你的安排。”
姜九笙有些意想不到:“這麼聽話?”徐青舶醫生可是說,時瑾堅持自己沒病,根本不配合心理治療。
時瑾的理由很簡單:“我怕了你了。”
姜九笙這才笑了,愁緒消散。
他突然湊到她面前:“笙笙,你親親我。”
“……”
話題怎麼突然轉了。
時瑾將領口往下扯了些,露出凹凸分明的鎖骨線條,他說:“這裡的吻痕消了,不明顯,你再給我親一個出來。”
怎麼可以這麼正經地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
然後,姜九笙一本正經地在時瑾脖子上吸出了一個草莓,然後幫他扣上襯衫的紐扣,一顆都不漏。
坦白病情之後,過了整整一天,時瑾都沒有來找徐青舶秋後算賬,這不像時瑾的風格啊,這麼不動聲色,徐青舶更慌了,便大著膽子打電話過去。
時瑾:“喂。”
這麼客氣?
徐青舶更提心吊膽了,旁敲側擊地探探底:“你沒什麼事吧?”
時瑾聲音春風細雨一般:“我很好,謝謝關心。”
謝謝關心?
這麼友好禮貌,好恐怖!還不如把他打一頓,徐青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抖M體質,受不了時瑾這麼晴空萬里,他來直的:“你和姜九笙沒吵架吧?她沒生你氣嗎?你們沒爭執?”
自討沒趣三連問。
沒辦法,太反常了,這麼風平浪靜,徐青舶反而更膽戰心驚。
時瑾溫聲,回:“沒有,我們很好。”
他媽呀,這就詭異了!是姜九笙被馴服了?還是時瑾聽話了?不應該啊,姜九笙不是這樣沒原則的人,時瑾更不是什麼善茬。
時瑾又問,很耐心:“還有事?”
徐青舶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吞回去:“哦,沒有沒有,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電話被時瑾結束通話了。
徐青舶沉思了三分鐘,無果。
時瑾那個變態,猜不透啊。
這時,他的醫助小維進來了:“徐醫生,援救非洲的醫療隊名單下來了。”
徐青舶還沉浸在時瑾會怎麼搞他的惶恐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醫助小維說:“裡面有你。”
徐青舶頓時撐大了眼:“怎麼會有我?”
他難以置信,他一個神經外科的醫生,去了非洲戰亂地有什麼用?給人看腦子?
小維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理智派,行事作風很老幹部,面無表情地解釋:“是時醫生推薦了你,院長已經批下來了,覺得戰地人民的神經問題一樣不容忽視。”
“……”
千言萬語,憤怒就一個字,徐青舶咬牙:“艹!”
緊急醫療隊組建,殺了徐青舶個措手不及,他根本來不及推脫,就被打包去了非洲。
第三天,徐青舶聽說,時瑾撤訴了,放了那個潑狗血的女人一馬,不用想,姜九笙的功勞。
第四天的下午,徐青舶抵達了非洲,他才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唐延的電話,唐延就是他推薦給姜九笙的那位主修人格障礙的心理醫生,常茗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