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舶:“……”氣到內傷了。
安排好博美之後,他們搭乘了當天下午的飛機,到涼州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涼州是有名的霧都,天氣涼爽,這幾天正天陰,整個城市都籠在陰暗裡,好在第二天天氣便放晴了,碧空如洗,惠風和暢。
三巡演唱會第四場的嘉賓除了搖滾教父張震霆,還請了情歌天后許風,都是重量級的實力唱將,音域很寬,姜九笙和兩位前輩搭檔起來很輕鬆,彩排一遍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演唱會的前一天,姜九笙排練回來,時瑾還在處理公事,連著幾天,他都在酒店用電腦辦公。
“發一份專案報表到我郵箱。”時瑾開著電腦,在講電話,見姜九笙從浴室出來,“等我回去再說。”
隨後,他掛了電話。
她剛洗完澡,整個人溼漉漉的,酒店的睡袍是束腰的,掐著腰線,特別細一截:“很忙?”
時瑾接過她手上的毛巾,給她擦頭髮:“已經都處理完了。”
姜九笙坐在沙發上,靠著時瑾,往後仰頭:“今天晚上,涼州有花市。”
涼州氣候溼潤,四季如春,很適合植物生長,是有名的花城,每年春夏之際,都會有花市,百花齊放,擺一整條古街,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旅客慕名而來。
他動作很輕:“想去?”
“不全是。”她看著時瑾說,“我想和你約會。”
她和時瑾交往這麼久,兩人都很忙,正式約會的次數,屈指可數。
時瑾對花市興趣不大,不過約會,他求之不得:“晚上溫度低,多穿點。”
姜九笙笑著點頭,起身去換衣服。
因為時瑾的外套多是黑色,她特地也選了黑色大衣,搭配淺粉色的高領毛衣,深色與暖色搭配,不會顯得老成,很青春的搭配,偏偏姜九笙氣質偏冷,穿出一股子英氣。褲子是黑色的鉛筆褲,穿白色板鞋,會露出了一截腳踝。
時瑾看了看她的腳:“不冷嗎?”外面的溫度還不足十度。
姜九笙給了時瑾一個口罩,說:“這樣好看。”
他蹙了蹙眉頭:“你穿什麼都好看,”用商量的語氣,哄她,“乖,去換條長一點的褲子。”
好吧。
姜九笙很聽話,換掉了九分的褲子,搭了雙短靴,又任時瑾給她挑了一條圍巾,把脖子和臉都遮得嚴嚴實實。
下了樓。
厲冉冉靠在前臺,對著電梯口招手,興高采烈地喊:“笙笙,快點,就等你們了。”
“姐。”原本站在牆邊的姜錦禹乖乖站姜九笙身邊了。
時瑾走出電梯,腳步頓了一下:“不是我和你單獨出去?”
姜九笙摸摸鼻子。
本來是的,換衣服的時候厲冉冉問到了,她知道後,就變成多人行了,除了錦禹和樂隊成員,還有正在低頭講電話的宇文衝鋒,與氣氛不太融洽的徐家兄弟,說是徐青久最近鬱鬱寡歡,徐青舶拉著他來看姜九笙的演唱會。
總之,閒雜人等很多。
時瑾抿了抿唇,心情並不是那麼愉悅。
厲冉冉是很熱情的,笑眯眯地打招呼:“時醫生好呀。”
時瑾禮貌又客套:“厲小姐,你好。”
厲小姐:“……”
雖然過分有距離感,不過,這顏她可以看一百年,眼睛都不帶眨的,太精緻了,太優雅了,太禁慾了,太……
靳方林把她拽回身邊,捏著她下巴把她的腦袋扭轉回來:“等會兒不準亂吃東西。”
厲冉冉還沉浸在時瑾的盛世美顏裡,沒回過神,表情有點懵:“為什麼?”
靳方林牽著她的手,揣進口袋,繃著臉:“不準就是不準。”
這醋味。
不過,厲冉冉性子大大咧咧,而且戲精,眼珠子一轉,擠出兩泡眼淚來,可憐巴巴地看姜九笙,哭訴:“笙笙,你看,我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我的命好苦啊。”
這個活寶。
姜九笙哭笑不得。
“醫院不忙?”時瑾看向徐青舶。
徐青舶舔舔牙,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牙癢癢,磨了磨後槽牙:“託你的福,從非洲回來,院長給我放了一週的假。”
時瑾紳士又禮貌,聲音溫和,淡淡道:“祝賀。”
“……”
祝賀你個鬼!
徐青舶氣得不想說話了,心裡窩著一團火,發不出來,轉頭就兇一旁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