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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姜九笙倒也沒說什麼,就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謝蕩一眼。

謝蕩天不怕地不怕,吊兒郎當的性子,就怵姜九笙這正兒八經的眼神,抓了一把頭頂的羊毛卷:“知道了知道了,去就是了,病著呢,還管東管西。”

嘴硬心軟,謝蕩這個傢伙。

“演唱會嘉賓呢?”姜九笙看向宇文衝鋒。

他踢了踢謝蕩京癱的腳,讓他騰出一半位置,大喇喇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半躺著,似乎有些疲倦,揉了揉太陽穴,說:“延期後謝蕩檔期撞了,去不了,蕭然也有活動,嘉賓要重新請。”他問姜九笙,“張震霆怎麼樣?”

搖滾教父張震霆,是目前華語樂壇最炙手可熱的音樂人,圈內人都知道,他脾性不算好,很衝,而且非常暴躁,一門心思撲在搖滾樂上,從不炒作,卻依舊在搖滾圈裡火了近二十年。

“張老師很難請。”姜九笙自然知道,張震霆從未給誰當過嘉賓。

宇文衝鋒扔了顆葡萄進嘴裡,語氣輕鬆,沒怎麼當回事:“你操什麼心,又不是讓你去請。”

姜九笙好整以暇:“你去?”

他拉了拉嘴角,笑:“我面子大。”

面子?

張震霆教父可從來不看面子,想必宇文是要用特殊的法子。姜九笙也不過問,半真半假的口吻:“辛苦老闆了。”

他端著眉眼,眸子裡帶著一貫的桀驁不馴:“口頭的免了,好好給我賺錢。”他把外套扔下,拿了煙和打火機,“我出去抽根菸。”

謝蕩沒好氣地:“你這煙癮越來越重了。”

宇文衝鋒笑罵了句,推門出去了。

下樓,出了住院部,他尋了個開闊通風的地方,叼了根菸在嘴裡,還沒點燃,身後有人喊他,語氣略帶驚喜。

“宇文。”

宇文衝鋒摩挲了兩下打火機的摩擦滾輪,沒有點著,咬著煙轉身:“你的稱呼,”他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我覺得不太順耳。”

細想,似乎除了姜九笙,也確實沒有人敢這麼喊他。

徐蓁蓁嘴角的笑意稍顯僵硬,沿著半扇圓弧形的噴泉池,走近:“能一起喝杯咖啡嗎?”

噌——

一點火光升起,他咬著煙,吸了一口,懶懶散散地吐出一口菸圈:“抱歉,沒空。”

落人面子,一點餘地都不留。

徐蓁蓁面露失落,眼角微微暈開一抹淺紅,水盈盈的模樣,配上她柔美的桃花眼妝,越發顯得楚楚動人:“一定要這麼拒人千里?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

桃花妝。

還是姜九笙化得好看,她生了一雙桃花眼,隨意暈一點妝,一笑,便要了命得好看。

宇文衝鋒睨了一眼眼前人,煩躁得很,抖了抖菸灰,他用力吸了一口,嗓音又磁又啞:“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從來不和女人做朋友。”

他雖待女人隨意,可到底風度好,唯獨對她,一次比一次冷漠寡情。徐蓁蓁心底不甘心,一時嘴快:“那姜九笙呢?”

宇文衝鋒笑了。

“你跟她比?”眼底浮光薄涼,帶了幾分輕佻,似真似假的口吻,他咬著煙說,“她是我祖宗,你是我什麼人?”

不大正經的樣子,可語氣裡,全是寵溺。

徐蓁蓁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突然沒了興致,掐了煙,將菸頭隨手扔了個拋物線,剛好落進垃圾桶裡,打火機在指間轉了半圈,他揣進了口袋,單手插兜,懶洋洋的眼神,瞧著她說:“別總是提姜九笙,從你嘴裡說出她的名字,我不愛聽。”

扔了話,他轉身就走。

徐蓁蓁咬著牙,死死盯著住院部的方向,眼底燒了一把火,全是憤恨,她氣不過,用鞋尖狠狠碾著地面,洩憤似的跺了兩腳,這才回了門診大樓。

她剛走到大堂門口,突然有人攔住了去路。

“徐大小姐,真巧啊。”

對方四十來歲,個子不高,模樣生得普通,帶著厚厚的無框眼鏡,鏡片後的一雙眼睛細長,男人正對她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徐蓁蓁大驚失色:“你怎麼在這?”她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未見熟人,立馬往僻靜的走廊走去。

男人跟著她的腳步,穿了一身白大褂,撐了撐鼻樑上的眼鏡:“我在天北上班啊。”男人不經意似的,提了一嘴,“剛才那個,是天宇傳媒的老闆吧,我在娛樂雜誌上看到過他。”

徐蓁蓁腳步一頓,回頭,冷著臉:“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