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披在她身上,穿著家居的毛衣,軟軟的料子,白色更襯得他膚色白皙精緻,輪廓溫柔。
真是個眉眼裡都藏了精緻的男人。
時瑾對莫冰一如既往地禮貌疏離:“能否幫忙去前臺要一些外傷包紮的藥物?”
得,又出去打架了。
莫冰不過問了,轉身去前臺,她前腳剛走,厲冉冉和靳方林後腳就來了,因為是酒店VIP頂樓,又三更半夜,也不擔心跟拍,厲冉冉手上還戴著一次性的手套,抓著一隻蝦就來了。
“笙笙,你去哪了?吃不吃宵——”話頭陡然一轉,厲冉冉圓溜溜的一雙杏眼狀似不經意地掠過時瑾,瞟了一眼,又一眼,然後似有深意地對姜九笙眨眼,“他是?”
姜九笙大方介紹:“我男朋友,時瑾。”
“……”
還以為頂多是預備,居然上崗了!
厲冉冉的蝦掉地上了,有點不可思議:“笙笙,你男朋友是國家發的嗎?”
她家笙笙啊,別提多隨性懶散,朋友沒幾個,社交圈幾乎沒有,一個公眾人物過得像她那樣獨來獨往也沒誰了,何況,幾百年不開花的鐵樹突然就結果了……
直到被靳方林拽回房間,厲冉冉都還沒回過神來。
她愣愣地發了好久的呆,才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
“嗯?”
“是網上那個外科小哥哥。”
靳方林抽了張溼巾,給她擦了擦手上的油漬:“什麼外科小哥哥。”
厲冉冉胡亂抹了一把手,顛兒顛兒地把手機屏保給靳方林看:“就是他,天北醫院的外科醫生,我看過他的戶外開胸手術,帥炸天際了,尤其是拿手術刀的樣子,滿屏都是禁慾——”
靳方林不疾不徐地打斷了:“什麼時候換的屏保?”
這是重點嗎?
完了!嘚瑟過頭了。
厲冉冉腦袋立馬耷拉,秒慫:“我錯了。”
靳方林好笑,挑眉:“錯哪了?”
她低頭,弱弱地:“不該撤了屏保上你的照片。”
認錯態度,給滿分。
靳方林端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抬正了,壓了壓嘴角:“還有呢?”
還有?
厲冉冉想了想,一時醒悟不過來啊。
靳方林往後躺,懶懶靠著椅背,說:“想不出來今晚衣服自己洗。”
自從把她家這個騙到手,就沒讓洗過衣服。
厲冉冉難以置信,愣了十秒,手一抖,抽抽了兩下,她慘叫:“哎呀,我被筷子夾到了手,動不了了!”
靳方林:“……”
他可能找了個戲精當女朋友。
——自己找的,哭著也要寵下去。
風吹雲散,上弦月圓。
時瑾抬頭,眼裡似有星辰。
“疼不疼?”
他蹲在她膝蓋前,仰頭看坐在沙發上的姜九笙。
“不疼。”姜九笙動了動手,就一道小口子,時瑾還給她纏了繃帶,頓覺好笑,“包成這樣,我不好洗臉。”
時瑾很認真的口吻:“我給你洗。”
姜九笙把包紮得很嚴實的手遞到他面前,正言厲色:“可我還要洗澡啊。”
時瑾唇角不禁微揚,眼裡星辰頓時灼灼生輝,不知道是因為打架,還是受傷,他一路都愁眉不展的。
還是淺笑安然的樣子,好看得不像話。
姜九笙滿意了,用指腹點了點時瑾眉間:“終於笑了。”
他輕笑,順著她剛才的話:“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洗。”
“……”
她倒不介意,不過。
她矜持地不說話,時刻記著莫冰的話,別唐突了君子……
時瑾不逗她了,把藥箱收拾好,坐到她旁邊,溫聲輕語地,都不像訓斥,只是語氣有點嚴肅:“下次不可以這麼打架了。”剛說完,又好耐心地解釋,“不是不讓你打架,是不准你傷到自己。”
原來破這麼點皮也叫受傷。
姜九笙越來越覺得,很時瑾處久了,她可能會變得嬌氣。
她突發奇想,問了時瑾一個問題:“時瑾,你喜歡我什麼?”
似乎所有戀愛裡的女人都會問這個問題,俗套又幼稚,姜九笙也未能免俗,在歡喜的人面前,越心動,越心慌。
她客觀地自我評價:“我抽菸喝酒還打架。”
用莫冰來說,她身上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