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說:“忙。”
唐女士不悅:“忙得連回家一趟的時間都沒有?”
最近他父親沒怎麼出格,唐女士也安生了,沒有吵鬧,也沒有自殺,只是,那個家,比牢籠還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沒有什麼可說的:“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
唐女士開口:“你也該成家了。”頓了頓,又說,“成家了一樣可以玩,你養多少女人我都不管。”
哪止不管,她恨不得把他父親的女人全部塞給他。
宇文衝鋒沉默了半晌,摸著脖子上的戒指:“媽,我就說一遍,你心裡有數就行。”語氣像玩世不恭,又像鄭重其事,“我這輩子不會結婚,別忙活了。”
唐女士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緊張地問:“你是不是愛上誰了?”
他十幾歲的時候,唐女士就告訴他,女人只能玩,不能愛。
他笑了一聲:“我被你教成這樣,還能愛誰。”
然後,他掛了電話,揉了揉眉心,閉上有些發紅的眼眶,手裡攥著戒指,許久,點了煙,玩命地抽。
他的父親說得對,他不該出生……
唐女士掛了電話之後,坐了許久,起身去吃了一把藥,有抗抑鬱的,也有精神治療的,走到客廳,空蕩蕩的,除了兩個下人,整個宇文家只有她。
唐女士問:“覃生回來沒有?”
下人搖頭:“先生的秘書剛才打了電話過來,說今晚不回來了。”
她已經不記得宇文覃生多久沒有回來過了。
“夫人,晚上想吃什麼?”下人詢問。
唐女士想了想:“我來做。”
宇文覃生喜歡的菜,她都會做。
御品茶軒。
是個相當清致的地方,許多政客都喜歡在這樣附庸風雅的地方高談闊論。
宇文覃生走出包廂。
秘書立馬道:“車已經備好了,現在離開嗎?”
沒有穿軍裝,宇文覃生一身正裝,身形挺拔,成熟又俊朗,看不出歲月的痕跡,眼裡像一壺久釀的醇酒。
他點了點頭,往包廂外走。
這時,一具溫熱的身體一頭撞過來,帶著淡淡的香水味,懷中的身子溫軟無力,踉踉蹌蹌。
秘書趕緊去把人扶走。
宇文覃生搖頭,扶著女人的肩膀:“徐蓁蓁?”
她抬起頭,眯了眯眼,然後笑了:“宇文。”醉眼朦朧地盯著眼前的人,“是你嗎,宇文?”
今日是她大學同學聚會,便多喝了兩杯。
宇文覃生把她推給秘書,蹙眉:“你醉了。”
還不等秘書扶穩,徐蓁蓁抱住了宇文覃生的手,仰著頭,淚眼汪汪,卻在笑:“我好喜歡你啊。”伸手,抱住了宇文覃生的腰,“你別要姜九笙了,要我吧。”
秘書這是看明白了,這是認錯人了,也是,宇文父子兩的相貌十分相似,就是氣質沒有半點相像。
宇文覃生似乎在思考,任由女人抱了一會兒,然後把人扔給秘書。
“送去哪?”秘書請示。
“宇文。”醉得糊里糊塗的女人還在笑,嫣然如花。
真像她……
宇文覃生停頓了一下:“把她扶到我車上去。”
晚上九點。
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走進宇文家大廳,見唐女士已經坐在客廳等,走過去:“夫人。”
男人是私家偵探,唐女士專門讓他跟宇文覃生,已經有數年了,對這對奇怪的夫妻還是不甚瞭解。
唐女士穿著絲綢的睡衣,神色平常:“他去哪了?”
“富興別墅。”
那是宇文覃生的一處房產,平日裡去的不多,因為十分隱蔽。
唐女士沉了臉:“帶了哪個女人?”
男人上前,遞上一個信封。
信封裡面全是照片,宇文覃生的秘書抱著一個女人進了富興別墅區,二十分鐘後,宇文覃生也進去了。
唐氏把照片扔在桌子上,突然笑了。
“畜生。”
她罵了一句,然後尖叫著把桌上的東西全部砸了。
第二卷 266:蘇問追妻,宇文被下藥
晚上九點,時瑾才回來,大概是因為突然公開了身份,御景銀灣的小區外面蹲了許多記者,時瑾的車被堵了好半晌才開進車庫。
電梯一到七樓,他便看見了等在電梯口的姜九笙,抱著狗,穿了件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