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笙不說話。
對,她吃醋了,小心眼到去計較一些莫須有的小道八卦,完全沒了一貫的理智與氣度,這讓她很挫敗。
時瑾低聲哄她:“是我不好,寶寶你可以發脾氣。”
嘴角還噙著寵溺的笑,他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他辦公室門口的姜九笙,那一下,心臟都要化了。
她手裡拿著手機,隔著遠遠的距離對他笑,手機聽筒裡,她特有的菸酒嗓低低沉沉:“我脾氣不好嗎?”
她脾氣好不好都無所謂,是她就好。
時瑾摁斷了手機,快步走過去,拉住她,轉身進了辦公室,關上門,低頭吻她。
等親夠了,她舌頭都麻了,時瑾才放開她,撥了個電話,氣息仍有些不穩:“秦中,給我弄個官方認證的微博,越快越好。”說完,略做思考後,道,“以後只要是關於我的報道,一律攔下來。”
秦中明白。
六少與傅冬青在酒店門口同框,實屬工作緣故,從頭到尾零交流,娛記也能這麼大做文章,角度抓得好,文字寫得巧,譁眾取寵罷了。
不過,娛記大概不知道,秦六少是個老婆奴。
不到一個小時,關於秦六少和傅冬青的緋聞,全部不翼而飛。
晚上八點,秦氏集團官方微博轉發了一條微博。
秦六V:已有家室。
後面的附圖是一張吻照,模糊的側臉,難辨真容,床上的女人只露出了額頭和鋪了一枕的三千青絲,男人俯身,唇小心翼翼地落在她側臉。
鏡頭是糊的,依舊美得不像話。
三個小時前,秦六少與傅冬青的緋聞還沸沸揚揚,這則微博,意圖很明顯,來撇清干係的,而且微博是新號,乾乾淨淨就發了這一條。
可見秦六少是多不能忍受。
“傅冬青的粉,打臉疼不?”
“就這渣畫素,我還是看到了我笙爺笙嫂的影子。”
“我一直覺得不想當總裁的醫生不是好醫生,笙嫂覺得呢?”
“某人的粉真是夠了,該去掛眼科了,你們笙嫂不是醫生嗎?勿棄療!”
“如果秦六少真是姜九笙的醫生男朋友,為什麼不公開?”
“……”
諸如此類的言論不勝列舉。
姜九笙只公開過男朋友是醫生,關於這位醫生是某集團高管的言論一直有,只是網上的傳言真真假假,當事人又沒有特別宣告過,真相如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不過,姜九笙的粉絲護短,聽不得網上的酸言酸語,與傅冬青的粉絲撕得不可開交,這時候,姜九笙骨灰級腦殘粉出來說話了,這位骨灰粉還是姜九笙全球粉絲後援會江北分會的副會長。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姑娘們,不用跟她們爭,我們笙粉心裡有底就行了,和一群智障爭什麼。”
笙粉一致覺得副會長真知灼見!
飯後,姜九笙在陽臺彈吉他,姜博美趴她腳邊搖尾巴。
“嗷嗷嗚嗚。”
就是一頓鬼哭狼嚎,它姜博美隨媽媽,是靈魂歌者。
時瑾鉗著它後頸,扔遠了。
姜博美:“……”想唱一首悲傷的歌表達此時的心情。
吉他聲停,時瑾才開口:“抱歉。”
“抱歉什麼?”
時瑾把她手裡的木吉他抽走,抱著她坐在單人沙發裡:“要暫且委屈你當時醫生的女朋友,等秦家的麻煩都解決了,再當秦家的六少夫人。”
她知道他的顧慮,秦家畢竟不是普通的家庭,得罪過的人不計其數,又都是刀口舔血的道上人,自然要投鼠忌器。
時瑾接手秦家之後,關於戀情,一直秘而不宣。
姜九笙笑著說,時醫生的女朋友就很好。
她靠著時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如果有人要對你身邊的人下手,應該也會查得到我。”
自然是。
手腕夠硬的人,另當別論。
“如果真的去查了,應該會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那麼打你的主意之前,他們大概會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有多重。”
他投鼠忌器,同樣,與他為敵的那些人,一樣也瞻前顧後,不是亡命之徒,誰會兵行險招。
她不置可否,突然笑問:“那張照片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不知道?”
時瑾微博發的那張照片,雖然模糊,但她還是認得出來,背景是時瑾家裡,只是,她沒有印象了。
時瑾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