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出,秦行薄情,女兒無所謂,不過,兒子都會接回秦家,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本事,一併都教了,然後優勝劣汰,為秦家選出最合適的繼承人,只不過後來時瑾出現了,除了兩位正室夫人所出的四位少爺小姐,其他出身不好的只能屈居於人,當然,有野心勃勃之輩,能力不夠的就不知道怎麼死的了,識時務的自然會站隊,這秦三與秦五在秦家集團裡都有職位,至於是章氏那邊的,還是雲氏那邊的,就不得而知了。
秦雲飛喊住她:“你給我站住。”
秦蕭瀟站定,沒有回頭:“三哥還有什麼事?”
“我上次給你介紹的那朋友,你怎麼沒去?”
還好意思說,哪是什麼朋友,分明是他的生意夥伴,年過半百的老色鬼!
秦蕭瀟忍著不發作:“我對他沒興趣。”
秦雲飛登時就惱了,口出不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有臉挑三揀四,成天跟在七妹屁股後面,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正牌的秦家小姐了?”
在秦家就是這樣,都姓秦,都是秦行的種,卻分三六九等,相互欺壓再平常不過,秦行不會管,在秦家,生存的第一條準則就是弱肉強食,別人咬你打你,你就得咬回去,打回去,咬不過打不過,那就只有被欺負的份。
所以,時瑾當年把秦霄周往死裡打,往死裡咬,然後,秦家十幾個孩子,沒有誰不躲著他,不過,秦蕭瀟沒有那個能耐,她只能跟在秦蕭軼後面,學足了狐假虎威的本事。
可能是報應,程會最厭惡她那樣了。
別的她都能忍,要她跟男人曲意逢迎,不行,她回頭頂嘴:“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管。”
被拂了面子,秦雲飛臉色難看了,一把拽住她的衣領:“翅膀長硬了是吧。”
秦蕭瀟剛要推開。
“打擾了。”
嗓音清幽,卻帶著幾分微微沙啞,從身後不疾不徐地傳來,三人一同回頭,看見了站在噴泉池旁的姜九笙,也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裡的,她走過來:“我有話問她,能先放開她嗎?”
秦雲飛與秦雲良都認得姜九笙,也知道時瑾護短的性子,不敢得罪,只好鬆開秦蕭瀟,悻悻離開了。
秦蕭瀟把衣領整好,語氣並不怎麼和善:“你要問什麼?”
“問路。”姜九笙問她,“我要去小樓,怎麼走?”
她說的小樓,是指時瑾的那棟。
秦蕭瀟擰了一下眉,指著左手邊的樓:“你已經到了。”
“謝謝。”
姜九笙道完謝,轉身離開。
秦蕭瀟站在原地,看她背影漸遠,哪是問路,都走到目的地了,怎麼可能認不出來,時瑾那棟小樓後面,有一大片秋海棠,聞著花香都能找到,整個秦家,就數那一處好找。
“謝謝。”秦蕭瀟說。
姜九笙回頭,頷首,並沒有說什麼。
秦蕭瀟只見過一個姜九笙這樣的女人,她活成了很多女人想要的樣子,大氣,肆意,瀟灑,還有良善。
難怪能得時瑾傾心。
手機來了簡訊,秦蕭瀟點開:“再不來上課,平時分扣光。”
發件人:程會。
姜九笙站在小樓的臺階上,回頭看秦蕭瀟,她正咧著嘴,不知道在笑什麼。她好像變了很多,不怎麼張揚了,不怎麼蠻橫了。
哦,程會不喜歡。
今兒個,四少秦霄周邀了幾個狐朋狗友來秦家搓麻將,因為秦四少實在太渾,成日裡不務正業,只會吃喝玩樂,雲氏就凍結了他的卡,硬是把他拘在家裡,看得十分緊,根本出不去,狐朋狗友就只好帶了麻將自個兒來了。
除了鐵瓷華少,還有幾個小開,周少寧少凌少許少。這一幫子二世祖,家裡都有幾分產業,拎出來也是個‘貴少’了,當然,是最紈絝的那一堆。
摸了兩個小時的麻將,華少興致缺缺:“我看今天就到這吧。”
秦霄周手氣正好,不肯:“怎麼,你小子輸怕了?”
華少攤攤自個兒的手:“不是,在你秦家搓麻將,我手是軟的。”
秦霄周伸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去,出息!”
華少摸了一張牌,又隨便丟了一張出去,笑得流裡流氣:“嘿嘿,最主要的是不能帶妞來,懷裡沒有溫香軟玉,這麻將摸得不得勁兒呀。”
其他幾個狐朋狗友連忙附和,說就是這個理。
秦霄周最近被禁足,一陣子沒有夜夜笙簫了,臉色倒給養白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