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縱容他做任何事情,只有這一個前提。
時瑾應:“好。”
姜九笙沒再說別的,拉著他坐下,拿了放在櫃子上的消毒水和棉籤,彎著腰給他擦臉上的傷口:“疼不疼?”
“不疼。”
她在傷口旁邊親了一下:“我心疼。”
什麼都不用問,她都懂。
片場的摔跤事件,莫冰報了警,第二天就有訊息了。
霍一寧專門跑了一趟醫院:“現場的機器開著,正好拍到了。”在時瑾辦公桌上放了張照片,“是這個女人。”
副導演助手。
陌生的面孔,時瑾沒有見過:“是誰指使的?”
無冤無仇,只能是他人授意。
霍一寧說:“審了幾次,沒招,不過,我查到她的賬戶裡有一筆進賬,匯款方是秦雲飛。”
時瑾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一寧慢悠悠地繼續:“你給的地址我已經查過了,是一家茶苑,店裡剛好有監控,拍到了蔣平伯和秦雲飛碰面,但談話內容還不知道。”
姜錦禹恢復了黑匣子裡的行車記錄,蔣平伯就是這次碰面之後,開始行為異常。
兩件事,都查到一個人頭上了。
“證據的指向性都很明確。”霍一寧摸了摸下巴,“就是太明確了,很蹊蹺。”
壞事幹這麼明顯,把柄也不收著,蠢嗎?
時瑾不置可否,眼神漫不經心,落在照片上:“我要讓她坐牢。”
霍一寧沒意見:“秦雲飛呢?你怎麼處理?”他事先囑咐,“你別亂來,檢察院在查徐家博物館走私文物的供貨源,秦雲飛是中間人,他還有用。”
他是知道時瑾的脾氣的,報復欲極強,惹他也就算了,不能惹姜九笙。
時瑾抬頭,眸間像一汪深海,深不見底:“說完了嗎?”他看手錶,說,“我三點還有約。”
到底在想什麼?
霍一寧完全摸不到他的底了:“我的話你到底聽見去沒有?”
時瑾起身,把白大褂脫下:“我有數。”
虹橋心理諮詢室。
敲門聲響了三下,常茗推門進來。
秘書抬頭:“常醫生。”
套間裡面,是唐延的辦公室,正關著門,常茗問秘書:“唐延不在辦公室嗎?”
“不在呢。”秘書微微一笑,“唐醫生在樓上給病人做心理測試。”
他隨意地問道:“是哪位病人?”
秘書為難,涉及到病人隱私,她不好回答,正沉默著,常茗緩緩唸到名字:“時瑾?”
秘書吃驚:“常醫生怎麼知道的?”問完表情有些懊惱,這下透露了病人身份了。
常茗只是笑而不語,沒說別的,轉身離開了。
晚上八點,窗外一輪圓月,已經高高掛起。
姜九笙洗漱完出來,看見時瑾在吃藥,一小把藥丸,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扔進嘴裡,吞嚥後,才喝了一口水。
她走過去:“苦嗎?”她知道的,他今天去看了心理醫生。
時瑾說:“不苦。”
她拉著他兩隻手,把他拉低了點,仰著下巴把唇貼過去,伸出舌頭,鑽進去,舔了舔:“騙我,明明很苦。”
時瑾笑著往後躲:“那不要親了。”等不苦了再親。
姜九笙抓著他兩隻手沒放,說:“要親。”
他說好,彎下腰,張開嘴,隨便她怎麼親。
藥味沒散,他唇齒間都是淡淡苦味,她用舌頭細細地舔,吮了又吮,姿勢不是很舒服,她踮著腳,不一會兒脖子便酸了,退開一點,她問時瑾:“吃草莓嗎?”
時瑾點頭:“你餵我。”
草莓是時瑾回來的時候買的,她最近孕吐的厲害,只能吃些水果,草莓和芒果最得她喜歡。
姜九笙拿了一顆,咬了一半,然後勾住時瑾的脖子,貼著他的唇,用舌尖把草莓渡給他。
時瑾張著嘴,乖乖吃下去,含著她的唇在吻,來不及吞嚥的草莓汁在唇上暈開,染了一層顏色。
“還苦嗎?”她問。
時瑾舔了舔唇角:“不苦。”又貼上去,吮她的唇,“很甜。”
姜九笙笑著又拿了一顆草莓。
睡覺前,時瑾接了一通電話,把她安置好,蓋好了被子,才對她說:“笙笙,我要出去一趟。”
她沒有多問:“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