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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時瑾兩頰染了一層粉色,往後挪了挪身體:“抱歉。”

他放開她,有些不自然地站起來,轉過身去,一言不發地走去浴室,然後就是水聲傳出來。

姜九笙若無其事似的坐得筆直,拿起遙控,把電影的聲音開到最大,然後捂著發熱的臉,笑出了聲。

這電影,是徹底看不下去了。

午餐姜九笙建議出去吃,因為捨不得時瑾天天給她做飯,她對中南不熟,地方是時瑾選的,離民宿不遠,二十分鐘的車程。

是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裝修很風雅,看得出來,不是簡單的地方,進出店裡的客人穿著很不凡,想必是非富即貴,哦,她甚至碰上了臉熟的藝人。

一般來說,這種地方都是一位難求,不過,看侍應生對時瑾的態度,似乎是識得的,恭敬又拘謹。

時瑾要了單獨的貴賓間,姜九笙落座後,問時瑾:“你來過這裡?”

“嗯。”他點頭,沒有多說,只是問她,“想吃什麼?”

姜九笙便也沒有多問其他:“你點。”

時瑾喚了侍應生過來點餐,姜九笙掃了一眼選單,菜名都很陌生,不過,他素來知道她的喜好,不必她費心,不過,甜品她想要冰的。

時瑾沒有依她:“現在太冷,你胃受不了。”

姜九笙便作罷了,用莫冰的話說,也就只有時瑾管得住她。

等餐的時候,時瑾給她要了一杯溫水,侍應生出去時,未關緊門,風一吹,半敞開著,忽然,門口駐足了一個人影。

是個男人。

他喊了聲:“時瑾。”

姜九笙抬頭看去,門口的男人很高,斯文儒雅的樣子,右手帶了白色手套,他推門進來,口吻很熟絡:“回了中南怎麼也不說一聲?”男人生了一雙鷹眸,很凌厲,卻帶著笑,將目光落在了姜九笙身上,帶了審視,“這位是?”

笑裡藏刀。

姜九笙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她不置一詞,只是望向時瑾。

時瑾起身,只留了一句話:“笙笙,你先吃飯,我馬上回來。”

他走得很急,倒是那個貿然打擾的男人,閒庭信步似的,好整以暇地打量姜九笙,目光肆無忌憚。

“出來。”是時瑾的聲音,冷若冰霜。

男人這才跟出去了。

門被關上。

姜九笙只覺心頭微緊,隱隱有些不安。

時瑾走至十米開外,靠在走廊的牆邊,抬眸,神色冷然,略微帶著距離感:“什麼事?”

男人眼帶笑意,左手交疊放在右手背上,摩挲著手套:“我們是親兄弟,還需要有什麼事才能問候?”

時瑾顯然不想周璇,轉身便走。

“裡面那個女人,”男人拖長了語調,眸光意味深長,“不介紹一下?”

一雙鷹眸,似笑非笑。

秦家十一子,最數二少秦明立捉摸不定,素以儒商為人所知,只是,執掌了近半個秦家地下交易的人,又怎可能不是狠角色,多半是隻綿裡藏針的笑面虎。

時瑾停了腳,回首,目光漠然,只道:“跟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秦明立收了笑,眼底的精光似是而非,睨著時瑾,“若是未來的弟妹,當然要好好了解一下。”

“你的小指,”停頓了一下,時瑾抬了抬眸,眼裡有寒霜,“忘了怎麼沒的?”

秦明立臉色陡然冷下,右手垂在身側,緊握,白色手套的尾指乾癟,空了一截。

走廊最盡頭,竹木的門猝不及防被推開,門口的人剛邁出一步,又生生頓住。

“誰在外面?”

一聽便知年長,卻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秦蕭軼還站在門口,看了看走廊裡的人,回了話:“爸,是六哥。”

屋裡,原木的圓桌上圍坐了十多人,上座之人正是秦家家主秦行,中南三省境內,都尊稱其一聲秦爺,已過花甲,仍不減一分戾氣,雙目矍鑠,稍稍抬眼也叫人不寒而慄。

“進來吧。”

是命令的口吻,威嚴,且不容置喙。

秦明立一眼掠過時瑾,先一步進了屋,間隔了片刻,白皙修長的手推開了門,還落在門把上。

沒有進去,時瑾站在門口,目下清冷。

一桌子秦家人,全部停下了筷子,噤若寒蟬,審時度勢卻又不動聲色,

秦行沒抬眼,聲音渾厚有力:“先坐下吃飯。”

口吻,是一貫的不